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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射雕英雄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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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上前扣上了郢萱的脉门,郢萱虽略有不适,却也没有躲闪,任他探测自己的实力。

为了寻女,黄药师一路南下,探听到些许消息后,便急忙催舟赶往宜兴。一路上,因着与郢萱速度相仿,两船倒是多次并行,只是郢萱注意力放在了两岸的美景上,不曾见到罢了。黄药师倒是早早注意到了这个孤身泛舟的女孩,和自家女儿一般的年纪,一样的娇俏聪慧。

刚刚因着想要给那个小毒物一点教训,才吹了那首曲子。后来他本是打算跟着那个孽徒,却突然想起这小姑娘的船也在附近,怕她受到波及,急忙来查看,却不想这小姑娘内力不错,居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黄药师收回了手,道:“不躲?”

郢萱活动了下被他抓得有些麻木的手腕,道:“我打不过你!躲了也没用,只会让你提防。而且,我从你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

黄药师微微一笑,只是面上的易容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问道:“你师承何人?”

“没有人了,我是按着秘籍,自己练的。”

郢萱摇头,“当年师傅将秘籍交到我手上后便离开了。”

这都是实话,在此世,移花宫再无半点痕迹,当年邀月将明功的秘籍交给郢萱保管后,便带着怜星隐匿江湖,四处游览,自然算是离开了。只是让郢萱这样一说,便成了另一个意思。

黄药师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可愿拜在我门下?”

“好!”

郢萱点头,很是干脆。

黄药师见郢萱应的如此干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随性而行,更对自己胃口了,便道:“不错不错,果然该是我桃花岛的徒弟。”

说着便将易容摘了下来。

这本来面目一露,郢萱终于明白原文中对他的描写何其精准,‘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果然不愧是金庸笔下最完美的人物。

郢萱双眸发亮,上前拱手施礼,道:“弟子郭萱,见过师傅!”

“我还要去找你师姐,半个月后你去舟山的码头等我。”

黄药师道。

“呃…是!”

郢萱无奈,不愧是东邪啊,收了徒弟也不问身份背景,留下一个半月之约便跑了,这是吃准了自己肯定会去吗?虽然她也很想去归云庄看戏,不过既然师傅有令,她也只先赶过去了,反正桃花岛上总能见到的。

从宜兴到舟山并不远,半月的时间也算是绰绰有余,于是郢萱这一路上也算是难得的游山玩水。如今都城南迁,江浙一带远比之前带着郭母一路行来的北方要繁华热闹的多。她这一路边玩边走,顺带拿着从蒙古带来的银钱救下些穷苦之人,开些了几间客栈算是发展了点势力。等她卡着时间赶到舟山码头,才发现黄药师已经等在了码头边。

“师傅!”

郢萱上前行礼,微微有些尴尬,这拐弯办事的都到了,自己却一路欣赏宋朝的风土人情,逛得差点超时,实在是不太好。

“跟上!”

黄药师明显因为黄蓉的任性,没有什么兴致,只说了一句,便跳上了备好的船只。

嘛,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心情不美妙了,为弟子也该想办法彩衣娱亲。

在移花宫待得久了,清冷的性子基本定型,说笑这种事对郢萱来说着实为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郢萱拿出自己的笛,是她在一家古玩店淘到的,音色不是极好,却也比市面上那些强多了。将笛子横在唇边,一曲悠扬婉转的音符便流泻而出,似是袅袅仙乐飘忽朦胧来自辽远的天际。吹落了满身的尘嚣与疲惫,涤清了世俗的矛盾与烦忧,花开花落,春荣秋谢,日升月落,生老病死,回归本真。

一曲终了,黄药师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大梦,心头梗塞的结在笛声牵动下悄然打开。

“这是什么曲子?”

“《明镜菩提》,是我当初在一座古刹里听到的残篇,其实用琴来演奏会更好些。”

“已经很好了,清幽纯净,荡涤人心。只是这笛子差了些,待上岛后,挑选料,重新给你做一个。”

黄药师道,“你看出来了?”

郢萱道:“虽不知师傅去找师姐时发生了什么,但师姐未至,而您眉间多有郁色,想必此行颇多波折。”

“你倒是聪慧,也够有胆识,”黄药师冷哼一声道:“当初你那些师兄见我生气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你居然还敢吹曲子来劝我。”

郢萱本想反驳,思及几位师兄被逐出门墙的因由,不想去戳师傅心底的伤疤,便微微一笑,换了话题,“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师傅这般风采,想必师姐也不差,自然明白自己所求的是什么。”

“且等她二人来岛上再说吧。”

说话间小船到达一座小岛。远看郁郁葱葱一团团粉色,站在岸上闻着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林,郢萱恍惚间觉得好似又回到了秀谷中。

桃花岛上的日子很安逸,在明知后面还有诸多艰难之路要走的情况下,郢萱遇到黄药师这个千古难觅的老师,就像海绵吸水般从他那里吸收着各种各样的知识。习字画、琴瑟琵琶、诗词歌赋、医卜星象、奇门八卦、行兵布阵、天文地理等等,让郢萱越学越是心惊。本以为自己在移花宫一生所学已称得上是多才多艺,在黄药师面前却显得那样苍白,他就像是一座高山,不知道是何等的经历才造就了这样一位近乎完美的男子。

熟不知黄药师指点郢萱学艺时也是心惊,他收的徒弟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女儿黄蓉更是聪慧灵巧,可却都比不上这个小徒弟天资卓越。而且她还够刻苦,文武兼修,极为自律,这点却是蓉儿比不上的,却让他更为欣慰,桃花岛终于后继有人啊!

半个月后,郢萱正在弹指峰上练武,这里可以将整个桃花岛收入眼底,是郢萱最喜欢待的地方。海风的吹拂再加上桃花的芬芳,带起一股撩人的清香。

听到身后刻意加重了些许的步伐,郢萱将手中招式停下,转身见到黄药师带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女子行来。

郢萱上前抱拳行礼,“师傅!”

“蓉儿,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萱儿。”

黄药师道。

“郭萱见过师姐!”

郢萱对黄蓉行了一礼道,虽然她比黄蓉大些,不过这可是自己将来的嫂子,叫声师姐也不吃亏。

“师妹好!”

黄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从小桃花岛上就没有同龄的孩子,如今有个年纪相仿的师妹,总算也有人陪着一起说说话。而且自己和靖哥哥在一起后,也有人能陪陪爹爹,对了!靖哥哥!

黄蓉想到此,急忙道:“爹,你先指导师妹,我去找靖哥哥!刚刚上岛太开心,把他都忘了!”

黄药师拉着女儿,冷声道:“不许去!就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傻小子,你就不要我这个爹爹了?”

“爹呀~他打伤陈师兄只是无心之举,陈师兄和梅师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也是他们先去找陆师兄麻烦,我们才出手的呀!”

黄蓉抱着自家爹爹的手臂撒娇道。

郢萱在一旁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飞速算着,当初黑风双煞被自己吓退,据说逃到了金国境内,没和江南七怪结仇。可他们还是出现在了太湖,以黄药师的言传身教,两人绝不可能去为金国效力,那就是说很有可能梅超风还是收了杨康为徒,为他而去喽?只是不知多了个陈玄风,剧情变成了什么模样。

黄药师见女儿这么在乎郭靖,更是气愤,“一个傻小子,有什么好的!西毒欧阳锋之前传信,说不日来岛上为侄儿提亲,在此之前,你就在自己屋里待着吧!”

黄药师心觉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欧阳锋的来书也算辞卑意诚,刚好女儿自己选中的那姓郭小子蠢得让他十分憎厌。之前见欧阳克行事,虽略有阴损,但也还算是有些真性情。武功得其叔父亲传,当世小一辈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是以对欧阳锋的使者露出了三分应许的神态。若不是当时郢萱劝阻,怕是黄药师当场就要答应那个使者了。

黄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可能!我宁可死了,也不嫁这欧阳克那个淫贼!这辈子,我只要靖哥哥!”

“好好好!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杀了郭靖就回来。”

黄蓉以死相逼,让黄药师怒去更甚,点了黄蓉的穴道就要走人。

郢萱此时却是不得不出面了,剧情被自己搅和一通,谁知道偏到哪去了,万一师傅真把自己兄长给杀了呢。急忙道:“师傅,且慢!”

“你想说什么?”

黄药师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呃…”郢萱本是想劝劝黄药师,只是又怕黄药师知道哥哥与自己的关系后更加生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了想,郢萱还是决定先将两人关系透露出来再劝吧,“徒儿就是…想问下,你们说的那个郭靖可是自大漠而来?”

黄药师对看不上的人一向不在意,哪知道他是哪里人,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黄蓉哽咽,应道:“是啊!师妹你认识靖哥哥吗?”

“那是我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郢萱看着愤怒的黄药师轻声道,而后又咬着嘴唇,软声相求道:“师傅,我就这一个哥哥…还请您……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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