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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原来阮秋刚才的举动，是亲吻。
袭渊并非什么都不懂，但他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事情，也不会去想怎么做，为什么要做。
他离得更近了些，像打量猎物一般，视线留恋在阮秋的脸上。
之后袭渊学着阮秋的样子，低头亲在他脸颊上。
阮秋的动作十分单纯，碰了一下脸就离开，袭渊也只是单纯地亲吻他的侧脸，温热的嘴唇轻轻蹭过皮肤，泛起轻微的痒意。
亲完了他还不舍得停，沿着脸侧与白皙的脖颈，一点一点地下移。
这样实在太亲密了，阮秋不断躲闪着，连指尖也泛起淡淡的薄红，伸手推着袭渊：“可、可以了……”
袭渊纹丝不动，倾身将他压在墙边。
阮秋努力想推开他，手心抵住他的下巴，扭头要躲。
可是他的挣扎在袭渊面前根本不够看，袭渊的吻依旧落在他的脸颊与颈侧，还有通红的耳尖，颤动的眼睫。
被人打断，袭渊终于稍有收敛。
不过极夜的气温太低，阮秋又很喜欢玩雪，万一再次感冒生病，就不好为他找药了。
袭渊问道：“你想什么时候？”
袭渊让阮秋坐在他的腿上，牵起他的手：“我很快会带你离开。”
他这样说，好像随时都可以出发。
袭渊还不肯，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脸来。
饭后，齐礼过来收走餐具，轻手轻脚把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
等极夜结束后再走？袭渊倒也不是很急，回狮鸠星的时间晚一些也可以。
在阮秋重新抬起头，袭渊搂紧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捏着他的后颈，低声道：“好乖。”
袭渊坐在沙发上，朝阮秋伸手：“过来。”
阮秋这才肯答应，慢慢靠近，先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不用。”
袭渊背靠着沙发，微抬着下巴，喉结上下滚动：“好。”
两人刚在一起不久，正是最具新鲜感的热恋期，做什么都不会腻。
他还以为……袭渊可能不够喜欢他，可看他刚才的反应，证明阮秋只是想多了。
直到齐礼小心翼翼出现第二次，把午饭送进了两人房间。
阮秋终究没能抵挡得住，红着脸道：“那……那你不许动。”
阮秋的手一颤，袭渊又亲了几下，唇边蹭着他的指尖。
阮秋慌了神，更后悔刚刚说那句话，声音有些颤唞：“袭渊！”
齐礼听见些微弱的动静，不知道走廊里发生了什么，他再次从饭厅出来，想催两人吃饭，不然饭菜又要冷了。
袭渊说着，忍不住凑近亲吻阮秋。
在袭渊重新压下来时，阮秋及时抬手挡了一下，这个吻便落在了他的手心。
袭渊的气息很烫，他硬生生按耐住，拉下阮秋的手，半是诱哄道：“好，你再亲一次。”
袭渊果然没有动，阮秋稍稍放松了些，又亲了一下。
他慌忙捂住袭渊的半张脸，略感羞耻道：“够了，不要再亲了……”
袭渊这才带着阮秋进屋，阮秋全程低着头，脸上的热度几乎没有消下去过。
这个动作有安抚的作用，也像在鼓励一般，阮秋既羞涩又懵懂，又一次亲在袭渊的唇角。
先前要不是在屋外，齐礼没有出现打扰的话，袭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阮秋缓了好久，才慢慢放下手，把脸深深埋进袭渊怀里。
他可以强行把阮秋的手移开，阮秋根本无法反抗，但却没有这么做。
他退开了一些，微沉的吐息凌乱，眼底显露出隐约的亢奋与不满足。
他现在的模样，很像失控的那晚，把阮秋带去废弃已久的偏僻角落，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的时候。
阮秋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果然这也是他将阮秋抱过来的目的之一，阮秋扭头躲了一下，袭渊只亲到他的唇角。
结果他措不及防撞见走廊尽头的一幕，赶紧捂住眼睛后退：“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阮秋几乎不敢看他，眼神躲闪：“……你放开我。”
阮秋怕他再像在走廊里时那样，迟疑着坐在沙发另一头角落不敢离他太近，结果还是被抱了过去。
难道买通行证的钱已经攒好了吗？阮秋心里期待，但他还记得赵江提过，极夜期间的洛伦水星基本上处于“休眠”状态，任何星船都不会到这里来。
他依然盯着阮秋的嘴唇，目光怎么都移不开，漆黑的眼眸中意图渐渐明显。
“极夜还有二十多天才结束呢，”阮秋靠进他怀里，“我们要带上什么东西吗？”
袭渊抱着阮秋，偏头亲了亲他的发丝，安抚道：“别怕。”
他始终不肯真正触碰到嘴唇，不和袭渊接吻，似乎还有些胆怯，也怕更刺激到袭渊。
亲完之后，阮秋立即直起腰，退到比较安全的距离。
他望着袭渊，忍不住问道：“哥哥……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谈恋爱？应该跟恋人还有男朋友是差不多的意思。
袭渊坦诚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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