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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何时送了阚三娘的簪子给她?”
还有二叔母,他知晓二叔母一向爱掺和旁人的家事,碍着是长辈这才不曾多嘴,可竟越过自己,当面逼着白镯给他强塞妾室?
这些事,他一概不知。
韦氏显然是不信的:“那翡翠梨花簪子不是你给她的?她还欢喜的戴进宫去,结果被那阚三娘好生奚落了一番。”
谢琛指尖微微一顿,那双素来冷峻的眸子此刻透出几分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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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镯回了院里。
她的目光悠悠望向院内枯枝。
此处原先栽了棵粗壮的梨花树,可到了月份,已是凋零的差不多了。
方才谢琛那句话,倒让白镯想起前世件事来。
也是第五年,在喝下太后赏赐的那杯酒后,二人顺理成章做了夫妻。可一月过后,她便总嗜睡恶心,吃不下一口东西。
她暗地叫了郎中诊脉,那郎中却说她这是有喜的征兆。
白镯当下心神不安,手足无措,身边毫无可依托诉心的人。
于是她只能去寻了谢琛。
可谢琛当日的反应同今日如出一辙。
他居高临下,不顾自己苍白的脸色和日夜思虑摇摇欲坠的身子,冷冷瞥着自己,吐出的话冰冷无情:“孩子?夫人当真觉得是我的?”
哪怕后来白镯再请了郎中,发现是误诊,她心中也并未好受许多。
虽说昨日的确是自己为着撒气有些戏弄他,可白镯并不觉得自己在谢琛心中有多大分量,按理来说,谢琛是不该有这么大反应的。
白镯愤恨瞪了一眼那枯枝。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旧情人的簪子,这不是存心膈应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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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谢琛独坐在书房案桌边,有些心神不宁。
想起白日自己冲出口的话,还有母亲说的这两日发生的事。
似乎是让她受委屈了。
谢琛叫了外头的毕安进来。
这人也垂头丧气,不知受了什么挫折,一脸的没精神:“主子,您找我。”
谢琛斜睨他一眼:“那簪子库房里可有记录,当真是郡主的?”
毕安点点头:“奴才去查过了,的确是端王府送来的,可那上头记载的是为祝老夫人生辰,也没单独瞧见郡主的名字啊。”
谢琛道:“知道了。日后府中大小事,你都得长个心眼,尤其是二叔母,若她再生事,立即通报。”
毕安有些诧异:“主子从前可是从来不过问这些的。”
谢琛瞪他一眼,沉声道:“不许多嘴,下去。”
毕安垂头丧脑,嘴里嘟囔着出门了。
谢琛缓缓闭上眼,眉间紧蹙,仿佛在极力压抑胸中翻滚的情绪。片刻后,徐徐睁开眼,眸底已是一片赤红,声音沙哑低沉:“莫非……真是我错怪她了。”
瞧着夜色愈发的沉,谢琛深吸口气,猛地起身。
他要去同白镯讲清楚此事。
前脚才出门的毕安被撞个正着,刚要叫唤,便被谢琛一掌扒到边上。
“哎哟——”
毕安吃痛,趴坐在地上,眼前掉下个织金花纹的佩帏,是谢琛腰带上系的东西。
他赶忙捡起:“主子——”
只瞧见谢琛脚步匆匆,已是出了院门,也不知何事如此急躁。
毕安挠挠头,嘟囔道:“真是撞见鬼了,今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冲我撒气。”
他捏着那佩帏,打开往里头瞧了瞧,是些药丸。
毕安知晓谢琛每日有吃药的习惯,却只以为那是强身健体的补药,每天夜里都要服用一颗。
他不在意的将佩帏拾进胸襟里,想着待谢琛回来了再给他。
“也不知道主子今夜有没有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