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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当时就想问了，你怎么在王顾问家里？”
听到钱小乐的质问，面对一众看人贩子的眼神，以及电话那头微微急促的呼吸，秦骅司无奈捂脸，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是一个意外，真的！”
他怎么这么惨啊！这下得了，成第一嫌疑人了。
“那个，王顾问，是我，秦骅司，你先听我狡辩，真的，这事和我没关系！”
王泰康笑了一声，情绪难辨，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你说，我听你狡辩。”
“我就是想找你和318号玩的，谁知道你们都不在，时间，差不多是今天下午一点吧，我到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们啊！真的，王顾问，你信我！”
秦骅司惨叫一声：“王顾问，你是了解我的，这肯定和我没关系啊！”
钱小乐倒是蛮镇定，“反正这下我们三个都成嫌疑人了。”
孙褚安在听到318号和山茶花不见时已经拿着手机悄咪咪推开门去打了个电话，这会儿就回来了。
“王顾问，318号和山茶花身份特殊，我已经给1队打电话通知他们去找了。”
“但你要先回答一个问题，你能确定没有特殊集团盯上他们吗？这一点必须纳入考虑。”
王泰康呼吸一滞，心里漫上来莫大的后悔，“……我…不能。”是他太不谨慎了，哪怕第三基地现在自顾不暇，但难保他们还有背后的人没路出水面。
不仅是第三基地，确切的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横空出世一个新的黑色庞然大物都是完全合理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一队的搜寻亦或是318号和山茶花是自己跑出去玩了。
……
虽然说了要寻找以人的方式驱使灵力的方法，但林暂时对此并没有什么头绪，哪怕这种方法在公寓众人展现过对特殊物品的使用后也一样。
毕竟问题的关键在于人类体内的灵力普遍少得可怜，目前让林来找解决办法，那就只能是给每个人配一个灵力储备器。
不过，现在林首先要考虑的，是更让人头疼的问题——“恶化”。
外界对此了解并不多，第三基地也只侧重于克制恶灵的研究而非转化，这是一片非常新的研究领域，让林去研究，嗯，那它得先去学习。
真那么做了很难说那需要多少时间，但好在林有捷径可走。
按照金蟾一事来看，它的恶化是在人类将它弃如敝屣，愤怒与贪欲夹杂之下将它打碎开始的，而清无涯也是因恶意而时刻挣扎着想要自我了断，林的第一个怀疑就是灵会因负面情绪而恶化。
如果不是它能感知到灵的内心，它也很难发现这些，因为这个变化所需的时间十分短暂，而灵的面貌又不会在完全恶化前发出变故。
表现出来，就是灵毫无缘由突然的一下就恶化了。
果然还是诞生本源出问题了，林得出了结论。毕竟两百年前都好好的，那些形容词也表明灵本来是不受这些东西侵扰的，我现在无法接近本源，只能想办法把这种传输中断。
只要这些负面的东西不再被灌输到灵身上，它们的现状应该会有很大的改善。
可是本源为什么发生这样讨厌的异变呢？
“啊、额…啊。”
脑花们又发出了声音，在他们身上发生的异变虽然不致命，但却很折磨人。
林把脑子里想的东西先收拢了一下，它虽然催着明天清无涯带那些人类出去走走，但倒是没真打算放手让这些人自己到处跑，毕竟那太危险了。
但它也确实不能一直跟着这些人类屁股后面给他们收尾，它又不是超人。
所以，林确实是打算用这些脑花来研究，比如，它曾经对迷雾和末影一号所做的强行催化，是否在人类身上也能实施呢？
真让它好奇啊！
它挑了个脑花开始输送灵力，嗯，给他命名为脑花一号好了。
在脑花一号自身灵力翻了一倍后，他没有明显变化，但是哀嚎的频率却相比其他脑花低了些。
接着是三倍，四倍，五倍，肉眼可见的，脑花一号的的脑花微微缩小了些。
他体内的灵力是这些人中的中等偏上水平，但即便如此，也少得可怜。
林一边观察他的变化，一边将灵力一滴一点地输送过去，直到十倍时，脑花一号身上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的脑花又收回去了一些，与此同时，他不再痛苦了，他的情绪平和了许多，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昏睡状态。
之所以说奇妙，是因为他的大脑几乎同一名意识清醒的人类一样活跃，这简直——不像是人类，反倒和灵更为贴近。
哇哦，说起来，确实人类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一点灵的部分……
这时林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或许是它太敏感了，又或许确实不合理：为什么灵一直在恶化，而“人”却毫无变化？
别误会，它不是在咒人，而是，人类身上也有灵的一部分，不是吗？
严格来说，大部分人类都可以被归属于灵的范畴，很少有纯种人类，可是，在混血都在恶化的情况下，为什么这些人却毫无变化？
仅仅是因为他们灵力量太少吗？不应该，这份来自本源的传输难道还看灵力来给目标分高低不成？本源又没有意识……
可是，如果本源有“意识”了呢？因为一些人的谋划，亦或是其它原因，它突然“活”过来了呢？不得不说，这个设想简直充满了惊悚的意味。
并且这还意味着总有一天，人恐怕也会迎来恶化。
这时一份恐惧突然应景的出现在林心底，它从未体验过这种情感，不由感到有些奇妙，感觉像是变成了人类一样。
嗯，奇妙归奇妙，先让它找找，是谁在恐惧。
林的视线四处转了转，终于找到了目标，原来是邓浩然，他很害怕，卫虞很冷静，时不时还发出闹钟发表转动以及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闹钟？
林迅速赶去，爪爪不停敲门：“邓浩然，卫虞，开门。”管理员比较脆弱，非特别紧急的情况，林不会硬破。
屋内的邓浩然听到救世主的声音一般跑过来开了门，一脸惊恐与欣喜夹杂的奇怪表情，手指比划着四肢乱飞：
“林，钟楼的那个闹钟活过来了！”
这话说的，但凡林的情绪再丰富一点也要害怕了，还以为有人在偷听自己的心声。
屋内，卫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活过来的闹钟。
它已经长出来一对蝙蝠翅膀，一对线条一样的手和脚，钟面上还长出来一张脸，表情愤怒滑稽，看起来像是什么动漫角色打破次元误入三维了一样不真实。
这闹钟是怎么了？嗯，看起来好像还有点眼熟…林回忆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不是和那天飞过来那个长得超级像吗！
这闹钟在卫虞手里也不安分，叽里咕噜的喊叫着，邓浩然和卫虞是人类，听不懂，林却一清二楚，它正用一种难言的仿佛带着背景音一样雄浑的声音道：
“正义的审判终会到来！邪恶的家伙们，皇已经率兵将你们包围，还不速速放开我！无礼，简直无礼！”
啊，这个闹钟，还挺有意思。
林眨眨眼，“邓浩然，卫虞，把这个交给我处理吧，你们先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闹钟挣扎得有点狠，卫虞死死抓着它才没让它跑脱，听到林的话，她不像以往那样活泼，只是道了句谢谢。
林注意到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不太合理，卫虞一向是很开朗的性格，林可以作证，这是事实，然而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没缓和过来？
这更不可能，晚上讨论出去的事时她还是好好的，没道理突然又为清无涯的隐瞒难过，何况还有邓浩然这个清无涯的铁粉安慰（洗脑）她，她究竟在想什么？
卫虞蹲下来将闹钟递给了林，神色间有些歉意，“抱歉，我们现在才发现它有问题。”
邓浩然也跟着糊里糊涂，啥也没发现一样傻乎乎地道歉，然而林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从它听到的心音来看，邓浩然已经发现卫虞的异常了，不可能放着卫虞不管。
但林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下次如果遇到危险了一定要立刻来找我哦，我不在就找别的可以信任的人或灵，知道了吗？”
居然直接上手，一点都不知道人类的身体有多容易出故障，这样可不行。
邓浩然被它说得汗颜，不禁挠了挠脸，“嗯，记住了，不过林，这次这么严重啊？”
大概是经常狩猎，哪怕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危险的恶灵，邓浩然对它们的态度也是由能打过和不能打过来决定的，剩下的全是清无涯命令告诫不能打的。
这可真是，难怪清无涯那么话痨。
“对哦，邓浩然，以后出去了遇到任何情况都要小心，说不定有的灵你一碰它它就会疯狂往外喷毒液呢！”
林双手叉腰，故意扮严肃脸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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