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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苏洄点点头，“到现在老钱只要一有空就算这个时间问题，但依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嗯，其实当时钱多多说完这件事的时候，为夫也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现为夫所处的时间是鬼界，跟娘子的也不一样。”
屠溯停顿片刻，继续说：“就像是，娘子在一个空间里，为夫在另一个空间中，现实又是另外的空间。”
不得不说，屠溯这几句话说的苏洄一句都没有听懂。
苏洄默默将脑袋埋进屠溯怀里：“听不懂。”
屠溯安抚似的拍拍苏洄的后背：“没事，娘子听不懂也没什么事，为夫派人去查就可以。”
苏洄点点头，将这种费脑子的问题抛之脑后。
***
堕天使一族天生乐于享受，所以对方和昔拉定的地方也是极致的精致和优雅。
高雅的音乐在周围流淌，身穿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端着水晶盘子在客人之间游走。
精致的桌子上摆放着银色的餐具，透明的水晶杯中装着晶莹的葡萄酒液。
昔拉难得一改身上的绒毛睡衣，穿着一整套的笔挺的燕尾礼服。
如果不是对面坐着的堕天使鼻青脸肿的话，这场见面整体看下来还算优雅。
苏洄一边吃着屠溯切好的牛排，一边往昔拉那边打量。
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哪怕昔拉对面坐着的堕天使鼻青脸肿，但依然能端出一派宠辱不惊。
屠溯见苏洄盘中的牛排迟迟不见少，抬头一看发现娘子一直在盯着坐在昔拉对面的堕天使看。
屠溯手中的叉子轻轻磕了一下苏洄面前盛着牛排的盘子，成功将苏洄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当然，他没有吃醋。
一个鼻青脸肿的堕天使还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毕竟他是鬼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鬼族的能力和样貌是成正比的。
苏洄嚼着牛排：“咋了？”
屠溯扬了下下巴：“娘子快吃，要凉了。”
“哦哦哦！”苏洄埋头拔了两口，又忍不住抬头往昔拉那边看，“你说他们都在聊什么？”
屠溯眉头一扬：“娘子想知道？”
苏洄嗖的一下转回头：“你有办法？”
屠溯打了个响指，桌面上凭空出现一个小型法阵，而昔拉的声音也随之从法阵中传出来。
“说实话，你要是再继续这样得寸进尺，那么我们今天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苏洄听出昔拉语气中的不善，猛然一转头，却看到昔拉脸上挂着的微笑。
苏洄：“？？？？”
紧接着对方的回话也出现在法阵中：“昔拉，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堕天使一族的叛徒，我现在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明明对方这话说的极其无理，但他还是能从对方脸上的鼻青脸肿中看出有涵养、有礼貌。
苏洄：“……”
你们堕天使都是这么能装的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竟然还能保持住脸上的优雅？！
确定你们堕天使一族，而不是精分一族？！
还没等苏洄研究出昔拉他们到底是堕天使还是精分的时候，坐在昔拉对面的堕天使豁然起身。
“昔拉，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明明话是这么说的，但苏洄还是亲眼看到对方在说完这话后，和同样站起来的昔拉握手告别。
甚至对方还十分贴心的将这一次见面所花的饭费给付了！
如果不是苏洄亲耳多听，就昔拉和对方这礼貌告别的态度，他铁定认为这一次昔拉和对方的见面是非常顺利的！
等对方走后，昔拉叫来服务生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端下去，并且点了新的菜，嘱咐服务生等对方来了之后再上。
在此间隙，苏洄默默吃完了两块整的牛排。
他觉得自己刚刚脑子肯定是消耗能量太多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如此诡异的一段对话！
必须好好用肉补一补！
很快，昔拉要见的下一位就准时到达餐厅。
苏洄立马也不吃了，抱着法阵，专注看向昔拉和现在见面的这一位。
果不其然。
都是出身于堕天使一族，精分这种烙印在基因上的事情不可避免。
***
昔拉站起身和对方微笑握手，但嘴上却说的是：“你架子挺大啊，让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怎么？明明是你要来投奔我这边，现在还得我去求着你？！”
对方明明也在同样的微笑回握，但一开口却戾气十足：“等半个小时都是便宜你了！就你这个堕天使一族的叛徒，能等我半个小时，是我心肠软、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坐在苏洄对面的屠溯看出来娘子已经完全沉浸在堕天使一族的表里不一上，宠溺地叹口气，用银质的勺子挖起一块蛋糕递到苏洄嘴边。
苏洄鼻子闻到奶油的甜香，嘴巴下意识的一张，果然，一块蓬松柔软的奶油蛋糕就出现在他的口中。
苏洄一愣，视线一转，正好看到屠溯正在挖第二块蛋糕。
察觉到苏洄的视线后，屠溯一抬头，顺势将第二块蛋糕递到他嘴边。
“娘子慢慢看，有想吃的就跟为夫说，为夫喂给娘子。”
苏洄眼前一亮：“好！”
然后专注地看向昔拉那边的表演，时不时抽空再点个单。
而此时，昔拉和对方的交谈已经处于白热化阶段。
对方：“昔拉你这个叛徒到底在高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撂下这句狠话，对方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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