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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佰先通过对讲机，让上面的兄弟们找一找有没有汽油，如果没有直接从车里抽，青秀山庄下面的国道边就有一个加油站，不怕油不够。
这一堆脐带在这里，总透着莫名的诡异感，一向比较冷静的我，都止不住的心里发慌，总感觉有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在盯着我。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便打算把能处理的，先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那边笼子里面的应该是一具尸体，要过去看看吗？”李玉佰结束通话后，对我问道。
李玉佰身为一个奔走在一线的刑警队长，对尸体之类的相当敏感，刚才我就见他的眼睛一直打量着铁笼，不过这两天见到了那么多会动的尸体，估计挺颠覆认知的，现在要做什么，都要问问我。
我点头道：“当然要看看，不过不用担心，那确实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不会动。”
李玉佰松了口气，率先朝那边走去。
杨悦怡走到我身边小声道：“轻舟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真正的孙夫人？”
“很有可能。”我其实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就这样想了。
铁笼在最边缘的位置，光线不是很好，而大大的铁笼里面就显得很空旷。
尸体已经变得了骸骨，虽然彻底腐烂了，但身上还挂着一些皮肉组织，显然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尸体身上还有衣物，质量挺好，还能看出本来面目，能看出是女性的服装。
从骸骨来判断男女也很简单，这确实是一具女性骸骨。
在笼子里面还放着几个碗，里面有一块一块像石头的东西，估计是早已石化的残留事物。
这一切痕迹都再明显不过，这个可怜的女人被长期囚禁在这里，直到生命结束。
李玉佰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他指着尸体，沉声说道：“我办案多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所以法医方面的基础知识我也学会了一些，这个女人，死亡时间大概只有两年左右。”
杨悦怡小脸苍白，接话道：“如果这个女人就是真孙夫人的话，那她就一直被这样关在笼子了，直到她的女儿死去……甚至有可能，就是知道孙朝琳死了，她才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应该就是如此，我们同时沉默了，这种非人的遭遇，一个“惨”字怎能道得尽？
过了会儿，李玉佰注意到了什么，他打着警用手电，直接矮身钻进了铁笼，用手电去照射尸体的面部。
“还不止。”
李玉佰的声音愈发低沉，“你们看。”
他将手电调成聚光模式，我的目光随着光点移动，从尸体额头靠近颅骨的位置，出现了一条细微的弧线，这是骨头上面的刻痕。
弧线一路往下延伸，经过了颧骨，绕过了下巴，中间弧线有一部分不是很清晰，但明显能够与上面相接，弧线在面部绕了一圈，最后回到额头，勾勒出了一个人的一整张脸。
这个完整，没有断断续续，且一气呵成的痕迹告诉我们，有人用了一把快刀，以极快的速度，相当厉害的“手艺”，割掉了这个女人的脸皮。
此刻我算是明白了，李玉佰那句“还不止”是什么意思了。
杨悦怡很聪明，也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忍再看，偏过头去，抿了抿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李玉佰退了出来，扭头看向我，声音很沙哑地问道：“有这样的换脸术吗？”
早在发现这尸体脸有被割下的痕迹时，我就在我的记忆里翻找起来了，他这么一问，我当即点头道：
“有，一种和炼尸邪术一脉相承的术法，这是一种非常狠的法子。无论是对被施术人，还是施咒人，都非常残忍。
“前面我们讨论过的易容术，无法长久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一张真脸皮上覆上了一层假脸皮，时间一久，就会露出破绽。但我们现在看到这种换脸术是另外一种概念。”
“嘶——”
杨悦怡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闪动着一道水光，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轻舟哥，你的意思是，施术者也必须像这样割掉自己的脸皮，才能替换上要替代之人的脸？！”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妈的！”
李玉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继续骂道，“真是一群恶魔，变态！”
我冷静道：“这种术法非常残忍，因为要保证面部肌肉相对紧绷，这样才好完整地取下脸，所以双方都要保持清醒……所以就算专门研究邪术的那帮人都不太愿意使用这种术法了，在爷爷留下的书籍中，也是相当冷门的存在，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