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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盟会举办当日,中州城热闹非凡,各宗各派纷纷选出最精锐弟子,齐聚一堂。除却修仙世家之外,还有各种江湖、朝堂势力介入。
放眼望去,各种华贵的车辇、法器、兵刃,奇怪的装束与坐骑遍布中州城内,场面极为壮观。
其中最为亮瞎人眼的一支队伍——
黑幡招展、浩浩荡荡,比起参加比赛,更像是要踏平天下。
而最为奇特的是,就在列队前方朱、白、苍、黄、玄五色衣袍的威风俊朗青年左右,各有一名同样颜色服饰妖冶至极的女子,无论怎么看都是成双入队,对单身狗十分不友好。
一众弟子排列成法阵也似的列队,高头大马开路,后面还看起来倒像是要最核心是一列玄衣护卫,森然有序、队列整齐,十堂堂主纷列其中,中央围着一顶华贵又庄严的八抬大轿——
“好生吵闹,外面那是什么宗门?”
远处擂台旁的高楼上,一名中年男子懒洋洋问,“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看他们也眼生,”一旁门人附和道,“宗主,他们不会是新建立的宗派吧?”
天门宗宗主陈幼卿不屑地冷笑一声,“是吧。这些年乱七八糟的杂鱼倒是不少,看那阵仗,跟什么邪魔歪道似的。”
忽然,旁边另一人惊呼:“他们不会就是魔族吧!?”
“我看轿子旁边那人,怎么长得像那次带头屠了我们山头的左护法呢?”
话音未落,说话人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魔族来天下盟?你脑袋有泡吧?他们什么时候敢和我们正道光明正大打交道了?”
不愉快的声音被打压下去后,众人有开始了愉快的相互吹捧,却发现宗主不见了踪影——
一抬头,宗主陈幼卿已经站出屋外,凭栏远眺,一眼便看到了曾在当日,将他一掌击飞的魔族白雀堂堂主。
四目相对,天门宗宗主脸色青白,死死攥住围栏,保持没有掉下去的绝望姿态。
“宗主……”
门人不敢说话,意识到大事不妙后,笑容僵住,纷纷张大嘴巴愣愣望着楼下。
“可恨!”
陈幼卿一甩袖,口中只挤出这两字。
他硬撑着架势,僵硬地转身回屋,口中愤愤道:“敢正面硬刚,不信这次没人治得了他们!!”
意思是谁爱治谁对治,反正他治不了。
楼下看热闹的路人依旧喧闹一片,只有意识到真相的天下盟中人笑容消失——魔族队伍就是有这种神奇功效。
不作丝毫停留,来到场内,白鸣澈大大方方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光明正大地面向所有死对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注意到、最招风惹眼的位置。
对于此等风水宝地,颜染表示:“我要去更衣。”
拒绝了白鸣澈同去、或者要他在空间法器里解决的无理要求后,颜染迅速离开了是非之所。
谁知刚出龙潭又入虎穴,颜染的出众外貌,就是他在这世界自由行走的最大阻碍。
察觉到身后有人以后,颜染加紧步伐,试图在赛场外甩脱跟踪。凭借他狐狐祟祟的潜质,颜染迅速拉开了距离,在中州城的巷道中左拐右拐。
颜染猛地停住了脚步。那个衣衫华贵、相貌秾丽的女人正站在眼前。
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风度的微笑:“抱歉,但我已有家室……”
对面那女子猛一怔,艳丽的面容狠狠皱起一瞬,凌声打断道:“家室指的可是我儿?”
颜染不知何意,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碰瓷的。
颜染一拱手,转身便要走。
衣袖猛地被那女人拽住,力气大得惊人。
“站住。我再问你,你可是我儿的道侣?”
——你儿的道侣?你儿是魔尊,要什么道侣?你要是连你儿是个大魔头都不知道,那不是摆明了碰瓷?颜染不欲再答,挣了挣手臂,却硬是没能挣脱。
那女子纵声朗笑起来,笑声如火苗摇曳,声波震荡得颜染眯起双眼。
“原来如此,他和我一样,都喜欢这种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
颜染感到些许无语,他迄今为止接受过太多货不对板的评价,但还没和“弱不禁风”联系起来。
“我儿此行好生威风,你又为何出逃?难道是争抢这盟主之位,你怕了?”
颜染一顿,仔细打量这女人面容。
别的不说,这张狂疯笑的劲头倒和白鸣澈有三分相像。
“臧云珠?”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这蠢笨无礼的媳妇,竟敢直呼本宫之名?”
女人抬手便向颜染前额打来,颜染猛一闪身将将躲过。
望着她满脸威仪和愠色,对剧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根据靖云天那天讲述,臧云珠是位温婉、命不由己的苦命女子,和眼前动辄就要打人的女人大相径庭。
如果没错,那天受伤后从暗地里杀出、三枚银针击杀魔君的也是臧云珠。
不管怎么想,颜染都觉得很突然。
“嗯?”臧云珠柳眉一横,“你在想什么?”
“你来天下盟集会是为澈儿?”颜染问。
臧云珠冷笑一声,“你想多了。”
“本宫乃是晞音门圣女,晞音门教主不过是本座手上一颗棋子,一只废物般的提线木偶。本座若想弃他,如探囊取物。”
臧云珠语气云淡风轻,同时傲气地扫颜染一眼,轻轻叉起腰。
颜染一怔。
——晞音门圣女是白鸣澈母亲?那不是他随口诌的吗?
难道说,系统这个坑狐专业户偷偷改了设定?
颜染紧急呼叫出系统。
“你在开玩笑吗?你篡改了剧情?”
系统:“不好意思宿主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权限。”
臧云珠此刻脸已经沉下来,咄咄逼人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在逗你这小孩子?”
“哼,无所谓你怎么看,我会出手助我儿夺下盟主之位,不怕你这小贱人不信——”
面对无理指责,颜染却低浅一笑,坐实了“小贱人”的身份:“你有心扶助白鸣澈,恐怕他却未必领情。”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颜染茶里茶气道,“白鸣澈个性坚执、爱憎分明,想和他走得亲近,阁下不如换种方式。”
“此话怎讲?”臧云珠眉头一紧。
“盟主之位,他本就唾手可得,成人之美,无人在意。不如扶我上位,我便会教澈儿卧冰求鲤、彩衣娱亲的道理,要他和你走得亲近些。”
颜染一本正经游说,臧云珠却已勃然大怒:
“你算什么人?竟敢挑拨我母子离间?!”
“我同我儿之间,何时须用你多嘴、插手了?!你——!”说着,又再度抬起手指向颜染挥去。
忽然,一阵狂风卷起,将臧云珠和颜染之间顿时劈开。
一只袍袖将颜染掠至身边,白鸣澈冷眼侧望着陌生女子,目光凛冽。待细看时,眼底已是无尽杀机。
臧云珠愣了一瞬,不待开口,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抬起,却没有丝毫元力流出,白鸣澈双眸里流淌着不屑与寒意,似乎在说明:
只要他想,对方随时可以断掉脖子、丢掉性命。
“不可!”
被牢牢圈在白鸣澈怀中的颜染伸手扯他衣襟,声音小小,白鸣澈的目光却被坠得微微一垂,滑落出无限柔情。
就在刹那间,天空中忽然覆盖了黑压压一片——
十几个影卫应声而下,手握剑鞘,将圣女团团护住,寒芒向着对面敌人。
“晞音门?”白鸣澈不屑地哼笑一声,散漫地上下扫扫臧云珠。“装作是狼的狗,也敢在本座面前狂吠。”
他说着,轻轻握握颜染的肩,将他推至身后。
比起应战姿态,不如说是屠杀开始前的预备动作。
“等等!”颜染拉住了白鸣澈的手肘,同时对一时愣住的臧云珠使眼色,“这是场误会!”
“晞音门圣女不过是对我表达了喜爱之情,不必大题小做。”
此话不说还好,白鸣澈听到的刹那怒火顿起,森冷眼神顿时变得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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