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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小……”
戴米安急着反驳，却从嘴里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一时痛得说不出话了。这附近没有急救包，小蜘蛛只得暂时按住他的伤口，等钢铁侠来为他做紧急处理。
迪克被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有人伤得那么重，更何况对方还是冲过来帮自己的挡的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蝙蝠侠在一旁询问起当时的详细情况，迪克的注意力才有所分散。
这两个笨贼，居然连车都是用□□偷来的——他们甚至没检查货箱里的木箱，还有里面大量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
彼得知道那液体的名称叫做釱，也是仿生人蓝血的原材料之一，而生产蓝血时的产生一种副产物，被人们称之为红冰。它们最初流行于底特律，而如今已经出现在纽约的平民街头，像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一种既廉价、又容易上瘾的致幻剂。
除此之外，这一车的孩子，近乎大半都来自于哥谭。
蝙蝠侠的表情没变，盯着那两个人贩继续审问：“回答我，这些孩子原本会被送到哪里？”
大蝙蝠的威慑力果然很强。两个被戴米安折磨到浑身骨折、脖子都正不过来的人贩瞬间认怂，坦白称他们只负责把车开到港口仓库、等接头人点人付款，但并不知道这些孩子会被送到哪里。
至于那些接头人，也只负责清算结款。
虽然这批罪犯的组织的确足够谨慎，但他们同时撞上了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两大组织，也算是气数已尽。
妥善处理好这次的绑架案，几位超英便决定先带走戴米安，并且让迪克和其他孩子们对此守口如瓶。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伴随而来的麻烦可不是轻易能处理的。
还不到六小时的时间，戴米安身上的子弹已经被取出，伤势也好转了大半。
除了小蜘蛛，替他做了点应急处理的钢铁侠也勉勉强强踏入了他的安全界线之内。
戴米安换下脏兮兮的灰色毛衫，一会儿瞅着身上聚酯纤维的大衣反复研究，一会儿又瞪着不断切换影像的全息屏幕，极度警惕。
托尼斯塔克并不意外他的反应，任何人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获得安全感和稳固的地位。而此时为放羊少年的戴米安则相当于被忽然置换到陌生环境中，还刚刚受了伤，他现在仍极度缺乏安全感。
戴米安从他们口里听到经过后，扔在死撑着镇定：“哦，所以，我刚刚是被抓到了人贩子的车上，而且车上还有很多致幻物？”
托尼：“是这样没错，说实话，我很意外你会被抓走，对他们下手也没太狠。”
“我是顾着其他孩子的心情，而且我不想抢你们的工，还有刽子手的工。”
戴米安摸着鼻子，一个劲地避开讨论自己的糗事：“我就知道这种叫做车的生物都有致幻效果，而那个呆呆的蜘蛛怪和拿鞭子的姐姐居然还想往里面钻。”
忽然被提及的彼得立刻转过脑袋。等等，呆呆的蜘蛛怪是指他？
托尼：“hmmmmm，我想你急需重新认识现在的城市正处于什么环境中，需要让我的智能管家来教导你吗？”
戴米安立刻觉得自己被当了笨蛋：“我很清楚，不用你教！我能自己得出结论，而且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骗我啊？”
“说说看？”
托尼有点想笑，他就不能在其他时候表现一下怀疑和谨慎的态度吗？
不过对于暴君戴米安来说，他确实没有这两种情绪：只要有人阻碍自己，暴君就会直接用实力碾压过去。曾经有多少反抗军被他以这种切水果的方式解决的？
戴米安想了想刚刚对城市的探索与发现。大城市到处是塔岗，还让遍地跑的类捕蝇草生物胡乱肆虐污染环境，而科技的发达程度似乎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难道说……
戴米安想起了自己听过的童话故事：“你们在面对世界末日？而我相当于在未来对吗？”
“对于一个失忆者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正确吧。”
想到为暴君的戴米安似乎也没对城市造成什么重大破坏，托尼想再探探他内心的想法，“你对现在的城市还有什么看法？”
戴米安想了想刚醒来就被拐走的经历，以及完全被车所支配的城市，露出一副严肃小大人的表情：“要我说句真心话，那就是这座城市急需被解放。”
在场超英：“……”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这不是因为，有好几座城市刚从他的手里被解放嘛……
托尼耸耸肩：“没，大家只觉得你小小年纪想法不少。”
“不，那是因为狼群不会天天来，我太闲了才会想大家没想过的问题。”
戴米安挠挠头，“比起这个，你们……不惊讶吗？”
他低下头频繁地眨着眼，声音也变小了。要不是知道这个软软糯糯的小不点就是曾经的暴君，超英们一定会感受到来自幼年戴米安成倍的杀伤力。
小蜘蛛：“惊讶什么？”
“就是……我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的事。”
小蜘蛛安慰：“这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体质就是比常人强了点，身边的人经常因为这个而觉得你很奇怪吗？”
小戴米安悄悄咬了咬嘴唇，算是默认了。
“我也想有同龄的朋友，可大人们都不愿让他们和我玩，我明明能掌握好分寸不会伤人！”
场内场外注视着戴米安的人们陷入沉默。当上暴君后的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啊。
现在的戴米安和以前的暴君，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吧？
戴米安对忽如其来的安静感到不安：“你们不会因此……算啦，没什么。”
他顿了顿，把之后的话咽了下去，但大家好像已经了解他要说什么了。
“有件事要和你提前说清楚。”
托尼打破了沉默，“你不能回去当你的牧羊少年了，但现在有个工岗位很适合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什么工？”
托尼用全息投影弹出了一张通告，上面明明确确地写着屠魔令三个大字：“我们想请你去恶魔之中当个间谍。”
戴米安因这个建议一愣，而未成年的彼得帕克却在为别的事情震惊。
“哇塞，斯塔克先！招聘童工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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