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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对着黄山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而李凡也转过了头。
黄山脸色越来越白，难看无比，突然挣开了黄蕊，直奔到李凡的背后。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凡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求求你。”
此刻，黄山毫无尊严的对着李凡不断的磕头，眼泪纵横，洗刷着脸面。
“帮帮我们家蕊儿这一次吧，大恩大德，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我之前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黄山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李凡脸上依旧是十分的淡漠，他对于黄山一家早就是仁至义尽了：“我可不敢图你的报答，差点给我关进去。”
“不不不，以前是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蕊儿都快上不成学了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黄山哀嚎道。
“我不欠你们的。”李凡脚步不停。
黄山上前，想要抱着李凡的腿。
这个时候，黄蕊也说话了：“黄山，你要点脸行不行？名声败坏了，钱也没得到，现在脸也不要了吗？”
黄蕊直呼黄山的名字。
“跟我们回家吧，别求他了，我不靠别人，也不会靠别人。”黄蕊眼睛中写满了倔犟。
轻轻的走上前，要把黄山给拉走。
黄山愣了一会儿，随即猛的扑在了李凡的后脚跟上，抱住了他的小腿。
“松开，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滚。”李凡声音渐冷，对于黄山这样的人，他可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李凡猛的抽开了腿。
黄山还不肯死心，想要再抱住李凡的腿。
就在这个时候，黄蕊冲过来拽住了他。
“你别再丢人了。”这么多村民看着，她也觉得自己已经没脸了。
就这样，李凡走进屋门，关上了门。
同时，也关上了黄山的希望。
周围的村民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有的同情黄蕊，但却没有同情黄山的。
而黄山则是彻底傻了眼，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的眼睛空洞，整个人都傻了。
村民们说说笑笑的看了一会儿，也都慢慢的散开了。
“行了，别假模假样了，赶紧回家吃饭吧。”刘翠对于黄山也是十分的厌恶。
闺女都是他害的。
黄山傻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被刘翠和黄蕊两个人强拉回去了。
到家里，黄山才喘过气来，环顾着这个家，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
刘翠和黄蕊把菜摆上了桌。
两人吃着，也不管黄山。
“我过两天就跟着邻村吴婶家丫头一起去县城打工，她之前打过暑假工，认识人，有个纺织厂的活，说我可以干，工资待遇啥的都不错，要学的话应该很快能学会。”
“一天八个小时，一个月四天的假，包住，管两顿饭。”黄蕊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边吃边说。
“嗯，那你一个人去了可小心点，都没出过远门。”刘翠抹着眼泪说道：“不行就回家来，跟着在上地帮忙。”
“在家里能挣到什么钱？如今咱们家和李凡已经撕破脸了，他肯定不会收咱们家的菜，要是送去县城卖，也就只能拿到市场价的三四成，在家里，吃喝都有问题了。”
“再说了，我和吴婶家丫头两个人去的，互相都能有个照应。”黄蕊说道。
“行吧，也没其他法子了。”刘翠哭着道。
“行了，娘，别哭了，这都是命，就得看开点，咋活不是活呀。”
从开始吃饭，到吃完饭，黄蕊再也没有和黄山说一句话，刘翠同样也是如此。
但是她俩的对话却听到了黄山的耳朵里。
黄山张着嘴想说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等刘翠刷完了碗，黄蕊进了自己屋。
“她要去县城打工？”黄山忍不住问道。
“不去还能咋样，跟咱们一起在地里忙活啊？西北风都喝不上。”刘翠没好气的说道。
“实在不行，叫蕊儿再读一年高中，等明年考上了，一样上大学。”黄山亏心的说道。
刘翠听了傻笑一声：“现在蕊儿那个学校的重读生已经招满了，而且就算再读一年，也不见得能考上那个学校，再说了，就算是高中学费咱们也交不起。”
“行了，你干点该干的吧，去卖菜卖牲口去吧。”刘翠绝望道。
黄山听了眼前一黑，差点躺倒。
“完了！”
李凡替黄蕊交学费的事谁也不知道，除了李凡自己。
这事李凡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好心帮了一回，两回，反让人咬了几口，再去帮。
这不是让人笑话自己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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