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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获得胜利的时候,谁都没有笑出来。
热闹的体育馆内就像有两团静窒的空气,他们冷淡而又拒绝彼此靠近。
深時直接在被汗水浸湿的队服外套上外套,和别府与教练打了个通知,就拎着包朝外面走。
佐久早和大家一起列队,然后又去领取了东京地区优胜的奖牌,别府又带他去走了一趟赛事举办方那边,才知道之后的比赛还得再交一次费用。
别府当时只是笑了笑,他觉得那笑容有些讽刺。
回去的时候,他还是坐的学校的巴士,只是这次不需要送什么人,也没有其他人坐在自己身边,虽然还是之前的那个老位置,怀里只有自己的包。
还有外套里因为坐下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而弄得有些折痕的照片。
一张是原本拿出来的那张,另一张则是对着朝镜头笑的,自己正偷偷摸摸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的照片。
照片就像是锚点,留在过去的一个锚点,只要翻出来脑海中记忆就会将过去滚起的雪球一点点地放开。
然后随着16岁,15岁,14岁,这样的递减下去,慢慢的,藏在最深处的过去就会被挖出来。
他头靠着椅背,看着两张照片。
为什么他们两人小时候和现在会相差那么大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已经回到家的深时也在这么想着,但他想的完全是另外的一件事儿,黑发被手指往两边拨开后,前额的那处伤疤彻底地露了出来。
就算当时被医生缝合起来,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头发也像是避开了这一处在附近生长起来,留下的只是一道光秃秃的,肉色的扭曲疤痕。
过去和现在就像是被这道疤痕硬生生撕成了两个世界,但仅仅是七八岁之前的自己真的可以被称为‘过去’,还是只要过去的几分几秒,就能被称为‘过去’呢。
重新将头发拨弄下来,完全遮住了那道疤痕,他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又忍不住伸手拨了下头发。
“你到底在浴室干什么呢?”
秋实从房间内走出来,她打着哈气,眼皮搭拉在一起,看起来困的不清。
靠着门时,也是一副懒洋洋的。“如果不换上干燥的衣服,会感冒的,最近患上流感的人很多啊。”
深时刚在里面洗完澡,他懒得擦干净水,把换穿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体上,头发上水正顺着手指和脸颊往下滑。“如果把这条疤露出来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面朝自己的妹妹,歪了歪头。“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说到底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东西又不需要隐藏拉。头发的话,我可以把你剪呃,最近看了一些理发的视频,也买了道具。”
说起这个,秋实稍微来了些精神。
“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又乱买东西?”
深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着朝房间去。
秋实的卧室意外的很冷淡,完全没有任何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颜色,全部都是冷色调组合在一起的。
铺满房间的地毯赤脚踩上去不会感到任何的凉意,她在床铺下面放置了一个小桌,上面正摆放着电脑和数位屏,一个未进行到上色阶段的二次元女孩子还没有停工,不过姿势稍微有些性感。
“在做同人志?”
秋实去拿工具,顺便把垃圾桶也给搬了过来,头发湿漉漉的倒是还好动手,但是待会儿还是要弄干。
她拿起梳子时,就看到面前的这位大兄弟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压感笔,准备动手了。
头发被梳动的时候有些痒痒的,妹妹的动太轻柔了,和宿舍被臣臣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阿秋,我和人吵架了,朝他发火了。”
压感笔在屏幕上滑过,姿势有些不太舒服,但画出的线条还不错,他不经常用这种东西,还是手绘的情况比较多。
男生喜欢的稍微有些h的东西,和女生的有些不同,但也不是很不同,有些女生在h上的画,甚至可以超越男生。
数位屏上是位叫做赫萝的动漫人物,这几年她一直都很火。
剪刀剪去在她眼中多余的那一部分,桌子靠近床,她就坐在床边,身子向前倾斜,这样捡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样的坐姿有些费力。“什么样的人?”
她搭着自己兄弟的话。
“喜欢的人。”
深时的笔轻轻碰在频幕上。“现在该说是恋人吧。”
听到兄长有些上扬的语气,她差点剪到了发根,但停手时机太晚,又连忙在那处下手太多的地方进行补救,但总觉得不管怎么补救这边都会凹下去。
停留时间太长也不好,待会儿可能会被发现失误,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挪动位置。“那去道歉好了。”
深时别过头,又被后面的手被弄正。“别乱动。”
“放不下面子?还是不知道怎么道歉?”
剪刀声音卡擦卡擦地响在耳边,深时听的耳朵发麻,有些不太舒服。“后者,当时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现在心里有些虚虚的和难受,感觉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深时放下压感笔,秋实把床上的玩偶塞到他怀里,就看到自己的大哥抱着自己的布偶熊扭得的像只虫子一样,连下手都不好下。
真是看不下了。
“难受就去道歉。”
她把他拉起来,又加快速度,现在已经管不了什么发型了,最后如果真的和狗啃似的,就直接推平吧。
反正头发这种东西,要不了几个月就能长好。
“可是我有些怕。”
说真的,她很想对着后脑勺给他来一下,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妖精,把他勾的这么倒胃口的。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没了对象就不吃不喝了吗?如果今晚去道歉还不行的话,你也别谈什么恋爱了。”
而且还在自己之前。“就问你,三次元的有二次元的甜吗?”
“……呃,阿秋,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就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黑,云雀更帅的。”
“……”
只要一进入这个话题,他觉得就很难走出来,虽然他也觉得那些人物挺好看的,但又不是他的。而且更不能和真实的人比,更别说佐久早还是他的……
深时抱着膝盖,发起愁来。
“话说阿秋,小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调皮的那个?”
总觉得早上拿着那张照片的佐久早的眼中,还有别的什么。
不会是自己小时候干了什么吧。
“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如果是的话,还不如不要知道,这样就能多一分理直气壮去找他了。
要不然他还真少了那点勇气了。
秋实放下剪刀,又拿起吹风机,给他吹起头发来,说实话,她有些想秀一下自己染发的技术。
但学校是不允许染发的学生出现的,她没还没胆大到去挑战校规。“我今天去海明艺大了,妈妈让我把新的画拿回来了。”
虽然不是亲手。
深时抬起头。“今年份的又开始了嘛。”
“嗯,我在想着,要不以后我去开个咖啡厅,把那些画都挂上。”
“不要,我要搬去我以后住的地方。话说我的东西你有拍在网上吗?”
深时扭头想看自己的妹妹。
判断一个是否说谎,最好盯着她的脸。
但刚动一下就被制裁了。“没有,你如果发愁买车的钱的话,应该不需要着急了,妈妈说要起诉那个人,顺便帮我们解决住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深时手微微一颤,他抱紧怀里的布偶熊。“……抱歉,我有些不争气。”
秋实摸了下头发,已经完全干掉了,她把东西全部塞回去,跑到桌子边用手勾着深时的下颚,转来转去看自己的成品。“又没什么,要道歉的话,还是和妈妈道歉吧。说起来。”
她想起今天拿到的陶瓷挂件,又跑去包里翻。
“锵锵锵,看,这个!”
黑色猫咪的挂坠,仰起的头和斜睨过来的目光有些自己的小高傲,最妙的还是表情栩栩如生,而毛发也不是那张单纯的黑色,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里面夹杂的灰白。
“这个……好像星五郎。”
伸手接过,用手指摩挲了下,又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这猫脸的神态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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