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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赢了点翠的是锦绣阁的红燕娘子。
“她这次选的曲儿确实比我的强。”点翠从比赛前到如今就一直很忙,终于是有些累病了,倚着靠枕懒懒道,“这妮子向来是个要强的,不知背后下了多少功夫等着一鸣惊人。”她叮嘱,“你不用看顾我,我休息两日便好了。你去忙你的。”
言老板又去外地做生意了。索珍倒是还在,不过今下午也要暂时离开了。走前她嘱咐道:“还有半月准备第三轮的比赛,此次牵扯颇深,你别丢了咱们宴春楼的脸面就是了。”
又暗示了一番,若是湘城指着这比赛拿钱,言老板就掺和不起,得躲得远远的。
最后看贝十有些沮丧,嘲笑道,“这才到哪儿,你就撑不住了?我走之后,你还有得是难为事要办呢!”
贝十默默。
她下午跑去望江人家听书。郁闷,出来透透气。
这次没遇见赛珠,倒是遇见了秋梨。
“你也来换口味啦!”秋梨倒是很惊喜,“我也听自在仙居巧嘴张听腻了,就来这里换口味。”
“你的主人对你真好呀。”贝十真心羡慕道,“瞧你活得真是逍遥自在。”
这年头能在泉城到处玩的女奴可不多,贝十现在看似清闲实则焦头烂额,更别说被卖之后,肯定不是这样的日子。
“是嘛……”秋梨挠头,想了一会儿说道,“确实挺好,我跟我主人一母同胞,他对我总是会宽容一些。”又补充,“不过最近办差事的赏钱也给少了,家里的流动资金听说都拿去赌了。”
“啊?”贝十惊讶,“你们家主人沾赌了?”
那日她去赌场,可瞧见门口有把自己家的十几口女奴拿来充当赌资的。
“不是那种赌博啦,”秋梨赶忙解释,她凑过来悄悄说,“是周转和孝敬~”一边还挤眉弄眼,“主要是为了湘城大公子嘛……”
“哦……”贝十心到,怪不得,又好奇,“如今城里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少,不怕传到国主耳中吗?”
“瞎,现在都知道国主管根本不过来。他跟相国斗得跟乌鸡眼似的,能赢否还未可知呢。”秋梨看起来知道挺多,“而且,文玩阁的肖老板都开口了,没办法……”
“肖老板背后是领主?”贝十推测。
“可不是!”秋梨道,“每次领主想要什么,肖老板就会放话出来。不过肖老板也做了些别的差事,你刚来不知道,这泉城里,大家对肖老板真是又爱又怕的。”
贝十就想起前世的一些老故事来,说是一个老板,开了一家当铺,年前大官家就拿些个文玩古籍典当寄卖在此,要孝敬年礼又找不到门道的人,只管去当铺问老板,就可花银子赎回对应上峰的文玩古籍,再上门拜访时,就只用带上出一卷画,一支笔,邀请主人家共赏此物,可谓风雅至极,宾朋具欢。至于银钱,自然由当铺老板代为合法转交。
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
转眼就变成了上好税的正经当铺交易。
肖老板这生意……确实只有领主罩得下。
“领主真是英伟,能想出这样的手段。”贝十感叹。这样一来,相互往来的把柄都在领主手里,谁能不听领主的话呢?自然泉城上下一心了。
可厉害无比的肖老板,下一刻,
就传来了死讯。
他直直地,从望江人家的顶楼天字包间坠楼而亡。
一时间,整个望江人家陷入兵荒马乱,贝十凑近去瞧肖老板的死状,后脑勺着地,出了很多血,胸前还插着一柄尖刀。
死不瞑目。
肖老板死了,当晚,泉城宣布戒严三天。
其实不久后就有杀手主动认罪,说是在肖老板的当铺,买了粉枝娘子的魁首,没想到是由于粉枝娘子的卷宗被人为破坏没能夺魁,让他亏得倾家荡产。
于是他觉得这肯定是肖老板使的阴谋诡计,出千坑赌客的钱。所以想要报复肖老板,就使计谋把他约出来杀了。
可惜戒严并没有因此结束。
有心的百姓耳朵里估计都被灌了一兜子领主,湘城公子,肖老板这三角关系的八卦。
没想到第二日点翠生病发热严重到起不来身了。
芹草很是着急“这时候戒严了,上哪儿找巫医,这可怎么是好?!”
贝十来回走了两趟,说,“临着街角就有一家药铺,里面说不定就有巫医大人,咱们这里虽有军士巡逻,但并非驻守重点,想想办法,一定能过去。”
没想到军爷却很不留情面,“这时候你们买药是要被查的。”
贝十递出一大半自己还没捂热乎的私房钱,“劳驾您,抬抬手。实在是姐姐前儿累着了,病得起不来身了,只请巫医过来一趟。”
军爷左右扫了一眼,瞧四下没有同僚,收了金子,露出笑容,“你们楼赚得还挺多的哈,”他悄声说,“这样,你晚上,开个门缝等我给你打手势。”
就这般,好歹请了巫医上门。
一次结清了七日的药费,贝十又抹了一把脸。她合理怀疑她在这个世界命里漏财……
“咳咳……劳你费心。”点翠一脸虚弱。
“休谈这些客气话,你现在安心养病,有我呢。”贝十回。
索珍不管这事,楼里没了点翠,多得是的别的女奴。
她昨日早上只说让点翠休息一阵,昨日下午就已经驾马离开了泉城。
巧了,昨晚上泉城就开始戒严。
如今楼里的掌事妈妈们更不乐意来管。
就没有给女奴请这样昂贵的医工的说法。如今要是单给她一人开了先例,以后个个都要如此,岂不乱了套。
点翠的赏钱以往要么拿去上下打点了,要么添钱去把自己的份例换成更好首饰衣衫,好吸引更多的恩客了。以前总想着再怎么攒,被楼里眼红的人举报了,一句女奴不可有私产的铁律之下,也没什么好下场。
没想如今卧病在床,倒霉遇见泉城戒严,剩的那点儿碎钱根本不够使。
贝十什么都没与点翠提,可点翠什么都清楚。
管事妈妈没来追究贝十私藏银钱,就算发慈悲了。
另一头,
领主看着眼前山一样的账本,一个头两个大。肖老板没有镇宅奴,现在突然身故,想要理清他的生意账,简直难如登天!
这么多臣工的钱从夜宴开始就压在里头,第三轮才起了个头,现在怎么算?从何算起?
要是这次算不好,怕是有人得反了天了。
且此次刺杀桩桩件件的矛头都在往当铺引,涅都放在这里监军监政的钉子恨不得彻查当铺。
这哪里能查?查了手底下的人全得坐大牢去!
到那时候,他成光杆司令了还玩儿个屁,直接端着泉城送给涅都那小儿,自己剃发出家罢。
想当初就不该选肖老板,本想着他孑然一人,连个儿子都没有,一心求财,做事又缜密,不会被别人威胁,没想到死得也痛快,把烂摊子都留给了别人。
该选言老板,好歹有个镇宅奴……
可恶的言奉勤,当初滑不溜鳅……
可惜自己的镇宅奴早年给人药了去,
不然……
领主想起往事,背影很是孤独。
第三日下午,点翠的病才有了些起色,就有领主的侍女来堂前传唤,令宴春楼掌事人带着账房诸人入领主府复命。
可是,索珍已走,谁才是宴春楼掌事人?
彩禄妈妈谨慎道,“还是请贝十小掌事带着账房诸位去吧,您留下来,也不熟悉宴春楼的日常运营章程。”
贝十点了点头,只嘱咐芹草照顾好点翠。
此去凶吉未知,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她到底年纪轻,压不住这诺大的宴春楼。
况且她是言老板亲口承认的镇宅奴,在别人看来,此行是给她在领主跟前得脸的机会,她应该主动请命才是。
于是贝十利索带着账房的几十人往领主府赶去。
巧了,到领主府门口正碰见花暖居的一群账房,带头的也是个小女奴,身后还跟着赛珠!
赛珠瞧见贝十站众女奴之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狠狠瞪了贝十一眼。
贝十心虚摸鼻子。
两队人也不敢在此刻多有言语,只安静地排成两列进了府。
会面的地点,是一处窗明几净的大书房。
领主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威严道,“听说咱们泉城最近出了两位镇宅奴,是哪两位啊?”他内心是不满的,言奉勤和索珍居然又跑了!
贝十与那小女奴出列,分别报上名字。
“奴乃宴春楼贝十。率宴春楼账房参见领主大人。”
“奴乃花暖重来羌笛。率花暖重来账房参见领主大人。”
“好好好,你们都平身。”领主摆手,“向来镇宅奴都是择选那极其聪慧的人,今日,为了考教你们,我特地出了一道难题。”
领主说着,有大力女奴搬着许多木箱走了进来,“这箱子里啊,全是账本,平分成两份,就交给你们各自带领妈妈把这些账盘算清楚,谁盘得快,谁就赢下这第一局!没盘完,谁都不许离开领主府。盘的内容,也不可对外提及。”
木箱一边分了六箱,都是高高的,堆得冒尖的账本,看得让人绝望。
身后的一群理账奴,白天在宴春楼理账,傍晚快下班还没开饭又被拉过来看到这个,脸上笑得都跟哭了似的,特别感人。
让驴干活都没道理这么抽的呀!
另一边羌笛已经让大家开干了,这边的理账妈妈过来问贝十是怎么个章程。
贝十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想来这些约莫是肖老板的账,牵扯众多,说不定还有许多秘密。
她道:“咱们先把人分六个组,每组任命一位组长,各自负责一口箱子。把这些账本先分类,到底是当铺的还是文玩阁的,进货的还是出货的还是报税的?这样分好了,再按照年月排好,缺的标注就大大地写在封皮上头,先安排搬动着,大家也能换换脑子。”
脑力活之后做一点体力活,在这种实在没条件的情况下,也算是一种有效放松。虽有六箱账本,可带来的账房人数也有三十七位,大家分一分,看看究竟这些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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