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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到了嘴边，林文文又咽下去了。苏杭之所以对她好，都只是因为苏杭自己温柔而已，自己不能贪图这些。
她沉默下来。
今天经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人疲惫，等女佣离开之后，林文文连动都没有动晚饭，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即便是睡也睡不安稳，林文文一直在努力地追着梦里的一个人，然而却怎么都追不上。她蹲在原地崩溃大哭，却感觉有一个人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林文文几乎是立即就蹭上去了，以为是自己追不上的人，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带着哭腔，却是楚楚可怜地喊了一声，“阿月……”
苏杭的手僵住了，感受着手下的热度，他忍住了自己把这女人叫醒的冲动。
想把她叫醒，让她好好看清楚，眼前人是谁。
他将落在林文文头上的手收了回来，眉头微皱，有些不悦。林文文的过往是什么样的他并不介意，也不想特意去打探，只是，眼下躺在他的房子里，躺在他的床上，却还喊着别的人。
他就多少有些不悦了。
“别走……”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杭的手离开，林文文有些着急地伸手四处乱抓，抓到苏杭的胳膊才安生下来，又低声喊了一声，“阿月，别走……”
连续两次被当成是其他人，苏杭的面色有些发冷，不过，看着林文文的样子，却并没有松开手。
林文文发烧了。
她自己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体发沉，昏昏沉沉的。
她看见苏辰月打开了门，面目狰狞地指着她骂，“林文文，我这些年对你也不薄，你就这么对我？你为了钱，就能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林文文想争辩，然后那张脸却又变成了其他人，学校老师，周围的同学，曾经的好友，一个个都是指着她，面目狰狞地骂着。
“林文文你不要脸！”
“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你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好的前程。”
“真恶心。”
想要解释却怎么都发不出来声音，林文文绝望地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文被人给扯了起来。
她看见了病重的父亲的脸。
林文文刚刚欢喜地想站起来问父亲是不是好了，就打了一巴掌，父亲的表情十分恼火，“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的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林文文，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文文几乎崩溃地一直朝后退，摇头想要解释清楚，“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看着就算是梦里也睡的不安稳，甚至眼角还有泪痕的林文文，苏杭微微皱起眉头。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林文文的头发，像是真的就能依靠这个冷静下来一样，林文文居然真的渐渐地安静下来，不吵不闹了。
苏杭敛眸看着她，神色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