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歇息好了,莫言便起来背上弓箭,收拾妥当。叶小倩向他大方的伸出手,莫言便紧紧握住,两人相视一笑,举步往前。
“莫大哥,咱们这事先别跟家里说,免得大家担心。”叶小倩忐忑的说。她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胆小鬼,她不得不顾忌这时代的世俗眼光,毕竟眼下私相授受是会被众人视为不耻的。
“放心吧,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被人耻笑的。”莫言了解的说。女孩子的名声向来都是重要的,经不起污蔑损毁。他的小丫头娇娇小小的如此美好,他自然要歇力相护。
叶小倩感激又内疚地说:“莫大哥,对不起,我让你难做了。”
莫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如今你还跟我客气么?”
叶小倩心里甜甜的,初恋果然令人迷醉,她现在醉得都几乎忘了这是异时空了。
“莫大哥,我给你唱首歌吧?”深山密林也不用怕会被人听到。莫言含笑点头,她生辰那夜弹唱的歌他还记得。他有点期待,他的小丫头还会唱什么歌?
叶小倩清清嗓子便柔柔唱来,前生一首《九张机》。
光阴如梭,一梭才去一梭痴。
情丝百转,丝丝缠乱犹不知。
织一段锦绣纹饰,并连理双枝。
难寄托这相思……
小丫头尚显稚嫩的声音轻轻吟唱着,却动听悦耳,莫言含笑听着:
兜兜转转,朝花夕拾却已迟。
寻寻觅觅,醉生梦死又一世。
还记得前生盟誓,欲言竟无词。
恨对面不相识……
叶小倩深深地看着莫言唱道:
我愿化作望断天涯那一方青石,
篆刻心头是你的名字,
轮回彩蝶化茧自缚,
织就春蚕丝,
剪不断,共缠绵
生生世世……
莫言感动地望着她,眼光交缠。此时此刻,早已置身物外。他的小丫头唱完,就那样眼眸带笑定定的看着他。
他的心为之迷醉,心底一股情意如潮水般汹涌而上。他忘情地伸手搂过她小小的肩膀,紧紧的拥在怀中,心满意足地叹息。
叶小倩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清爽气息。她珍惜这一刻的拥抱,珍惜这山林中的一切。当她回到家里回归人群,就再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肆意而为了。到那时她和他只能以目光交汇,连衣袖都不能相牵了。
两人不知道相拥了多久,才牵手前行,也许心情美丽,眼中看到的景色也变得更美好。叶小倩看着前面一处小山谷野花绚烂,蜜围蝶舞。好一幅灿烂景象,便要停下写生。
莫言是惯常来的,知道这里并没有伤人的野物。便在附近寻猎,吩咐叶小倩就在此等他别乱走。叶小倩答应一声打发他走了,便铺下粗布再拿出准备好的小木板夹上纸开始素描。
莫言也不敢走远,就在附近转悠。他布下几个陷阱,又不时回来看看叶小倩。见她正专心致志地画着,也不打扰她便又走了开去。日已渐高他得衬现在弄点猎物,不然今天可要空手而回了。
他好笑的想,他娘估计也没指望着他今天能猎个什么东西回去。让他带着叶小倩进山,不就是纯粹让她来踏青散心的么?但他好歹也要尽一尽力不是吗?
下回可不能再带着她来了,不然总是空手回去白来一趟,虽然叶家如今也不缺这一口。
尽管时间仓促,耐不住这时节小动物们纷纷出来觅食撒欢。莫言还是打到了几只野鸡,居然还射了一只松鼠!收获也算不错了。当莫言再次回到叶小倩身边时。她已经快要画好了,只是在稍作修整。莫言等了片刻,叶小倩便完工了。
日已偏西,收拾好画具,两人稍作休息便往回走了。
莫言把猎物用草绳绑成一串挂在肩头,一手拿着树枝开路,一手拔开乱枝杂草。叶小倩便如来时一样紧紧跟在后面。
来到溪边,两人依然是牵手而过。两人穿过溪流,越过山坡。在树林里慢慢地走着。时间还来得及,两人也不着急。越是走近密林边缘,叶小倩越是放慢脚步。
出了这片密林,便是村子外围山林地带,不定有什么人经过。
路面渐渐变得平坦,叶小倩走快两步,上前攥着莫言的衣袖,底着头默默地走着。
莫言停下来爱怜地摸摸她光滑的小脸蛋,叶小倩的小脸在他略显粗糙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小手不情不愿地抓紧他的宽厚的手掌。二人两手相携着慢慢走向密林边缘。
出了密林,两人便各自撒手。并肩往林外村路上走去。
叶小倩苦着脸对莫言哀求说:“莫大哥,往后我还能跟你进山么?我一定乖乖的不防碍你打猎的。”
莫言叹气笑看她心想,领着你,我还能安心打猎么?心知这小丫头只是想多跟他亲近罢了,便又心软起来。想了想便说:“如果我娘肯答应的话,我便每月带你去一次就好。”估计他娘也是会允许的。
叶小倩忙眉开眼笑地说包在她身上!一次就一次吧,总比不让去的好!看着她笑脸如花的样子,莫言顿觉一扫烦忧。
叶小倩一扫之前的闷闷不乐,开开心心地一路往家去。一路磨蹭,太阳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余辉了。再不赶紧回去,下回想再出来,怕是陶妈妈也不肯轻易应允的。
所以,为了她的恋爱自由,叶小倩便不顾一天的劳累,加快步伐往家的方向走起!
莫言便加快脚步和她一起赶路。他的小丫头今天累惨了,早点回到家也好让她好好休息。
陶妈妈早就在门前徘徊了好几回了,眼看日头要沉下去了,两人却不见回来;不禁有点心急,小姐是第一次进山打猎,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莫言也太没分寸了,这个时辰了还不把小姐带回来!陶妈妈在心里把莫言来来回回叨叨了好几遍。
终于在太阳落尽之前看见了两人身影,看她家小姐那欢腾劲,陶妈妈松了一口气:好好的回来就好!
叶小倩长长吁了口气,对莫言调皮的做个鬼脸:还好,回来得还不算太晚,不然的话,免不了得被陶妈妈唠叨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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