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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隔了两丈远都能感受到,这时候扶小凤奴,只能火上浇油,救不了小凤奴还累及已身。
莲碧先自己跪了下来,其他丫头们也跟着跪下来。只听慕容冲的声音在上面浮动,淡淡的若无其事:“规矩学不会,是因为没长记忆,便饿她三天,若有人偷着给她吃的,便同罪”
说罢便走到门口,叫了两个院丁来,院丁从来只听慕容冲的话,两名粗壮的院丁似拎小鸡一般把小凤奴提到新近给她住的一间小房屋里,把她丢进去就守在门外面。小凤奴的痛才好了些,又被丢到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不过叫完后就再没有声息了。
莲碧忙上前把慕容冲摘下的软帽拿在手上,陪笑说:“听闻爷在明堂招待好大一拨客人,怎么就先回来了”
“一群禽兽”慕容冲说着,又侧耳听听小房子,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
这样安静便人怀疑小凤奴是不是又像插了翅膀跑出来到外面玩去了,他想近前到窗户外面看看,但脚似钉了钉子,淡淡地说:“你别讨我的好,你打什么主意,凤奴关三天饿三天,若是没有,你进去关三天饿三天”
莲碧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长史和长盛从外面奔了进来说:“爷,都喝醉了,也都如今要如何收拾”
“你看着办罢”慕容冲自顾自走进内堂。
长盛问:“到底怎么办”
原来那二三十名酒醉的如饥似渴的男人与一群如花似的女婢们在一起,还能怎么样,大多数直接便上,一时明堂成了个淫窿,听闻大秦帝苻生就喜欢看人,但慕容冲早早回来,分明不是这个喜好,又为何这般做法
长史想了想便说:“叫婢女们将将士们好生送到院里去,是谁侍候的便到谁的屋里去,待明日再看看,我估计着爷是要”
长盛一想便明白了,两国之间,弱国送去女人是示弱求平安,强国送去女人是拉拢示好结盟,慕容冲此做法是拉拢示好,用女人的温柔收拢男人的心,再将这支守备军收归自己所有,慕容冲的远大理想才能实现。
慕容冲被送到宫里去,便是大燕国的遗老遗少们示弱求平安,用一对美貌如花的姐弟的身子去抚慰大秦国国君的雄心,这国君的雄心被轻软的软下来,会变成怜悯,这大燕国的遗老们便能封侯的封侯,当官的当官了。
慕容冲以大燕国中山王之尊是怎么这么快就学会规矩的,怎么凤奴就学不会,只因为小凤奴无所恃,而慕容冲的身后是宠大的四十万留鲜卑人的性命,所以慕容冲以小小的身躯,那娇傲的身份能在几天内迅速学习了屈服,学会规矩,学会巧笑讨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松绑
第二天,将士们从温柔乡里醒来,女婢们大多哭红了眼睛,将士们心生怜意,这些经过特别训练的女婢们,个个美丽温柔,将士们恨不得拿回军营去,但军营怎么可以放得下女人,便发誓诅咒,立下长相厮守的承诺,那些女婢仍留在十六院中,同时也把将士的心留下了。
刘称回到自己的府里,跟着他回来的,除了娇阳,还有三五个美婢娇娃,个个如花似,刘称对慕容冲从戒备到亲近,与娇阳、美婢们不无关系。慕容冲把夸赞刘称的奏折拿给他看,并说:“刘称将军在平阳好几年,都没有得到提拔,本府这奏本是奏请陛下要给刘称将军升官,刘将军若是升了官,莫要忘记本府的好处”
刘称自然是感恩戴德,王猛虽然是他的恩师,但只有他为王猛做事的份,王猛也没给过他什么好处,况王猛已死,何须还在他这棵枯树上吊死,慕容冲既然给了不少好处,他与天王陛下关系不一般,才是一棵大树
自古以来,墙头草活得都挺好,那是顺势而为,仔细想想刘称便心安理得了,不想没多久,朝庭果真来了升迁令,调他到洛阳边区,因为苻坚已经收到风声,知道苻重想反了,他已调集了大部队东往准备破晋,知道苻重要反,部队来不及从东边调回来,正好看到慕容冲的奏书,大大夸赞刘称的能力,苻坚没多想就直接把刘称调到长安去。
一切如预想的一般,都在慕容冲的掌握之中,只看苻重和苻洛的能耐了。若是个硬骨头,便只观望一下,若是没有什么能耐,慕容泓一出手,便能成为剿贼的英雄。
然而长史在那三天却觉得难受极了,小凤奴是他一手宠大了的,就如当年慕容冲是他一手宠大的一样。现在被罚着三天没有饭吃。多大一个孩子长史想想都觉得心痛极了。
慕容冲就像没有人事一样,他看起来像是把罚小凤奴的事情忘记了,他进到偏院。连眼角也不向凤奴的房子看去,长史以为他忘记了,便叫人做了饭菜送到小凤奴的房子,守在小凤奴门口的院丁说:“长史大人。郡府大人说要三天后才能给她吃饭,您现在不宜送进去”
长史便说:“咱们郡府大人日理万机。那日所说只是一时气极,他一个大人如何能跟一个小孩儿较真大概早就忘记了”
两个院丁未答他,只如两根铁棍般直立着,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这些训练有素的府丁在府里有一两百人,有人专门管理,只听命于慕容冲。长史在府里的地位仅次于慕容冲,但对府丁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小房里始终安安静静的。长史总疑心凤奴在不在里面,或是早就溜出去玩了,慕容冲三日来进进出出,偶尔站在老梨树下闻梨香,好似并未关注到小房子,长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待小凤奴如父如长辈,从不把她当成一个小主子,更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奴才。
好容易挨到第三天,长史一整天寸步不离慕容冲,早上便在他身边提醒小凤奴已饿了三天了。
慕容冲淡淡看他道:“还未到第三天,今日只是第三天的开始”
长史急了道:“爷,小凤奴还是个孩子,饿三天就该废了,你还想叫她服侍奴才便不信,小凤奴原是爷的掌上明珠,她有个三长两短爷会高兴”
慕容冲“哼”了一声:“掌上明珠只是个奴婢死了也不可惜,奴婢哪里没有你话再多,便叫她再饿一天”
长史不敢再说话了,知道慕容冲来狠的了,狠是慕容冲十二岁便开始有的特质,忍受得了彻心的痛楚就必须对自己狠,难道慕容冲现在便是忍受彻心的痛楚
长史边帮着慕容冲整理袍子一边看他,脸是白雪雪的,透了些疲惫,晚里没听到他从梦里惊醒的声音,他应该睡得好,但长长的眼角似乎搭拉着的,眼圈微微发黑。
长史心一跳,低声问:“皇哥儿,你这几日没睡好么”
慕容冲未理会他,坐在榻上等长史给他梳了个高发髻,换出门的靴子,长史小心翼翼地换着,轻声道:“要不,奴才叫莲碧泡一杯酽酽的茶给爷醒神去燥”
慕容冲在发愣,仿佛没听见,长史向莲碧使了个眼色,莲碧便去了,
靴子换好了,慕容冲坐着不动,莲碧端上茶,慕容冲拿杯子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长史,很满意。
长史笑道:“此茶最是醒神去燥,皇哥儿没睡好,喝了正好”
慕容冲将茶盏重重一放,“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出去,长史只好随着,慕容冲在老梨树下站了一会,长史注意到他的眼神向凤奴的小房子飘过来,使转头对莲碧说:“这三日来什么声响也没有,不知道是人不在了呢,还是”
莲碧未说话,长史又说:“她若是死了才好,省得叫我这个没边没际的人操心”
慕容冲提脚便走,走到门边说:“回来我要喝方才那茶,叫那奴婢给我斟来”
长史大喜,忙叫了一声:“爷你好走,早些回来罢”
长史得了令,赶紧去了小房子,对两个府丁说:“听见爷说了没有,我要拿人了”
一黑脸府丁说:“郡府大人说要关三日,三日还未满”
长史脸一板说:“你没听大人说回来要喝里面那奴婢斟的茶你知道爷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茶要怎么煮,若是爷回来是喝不到这奴婢斟的茶,你来斟”
长史在燕宫和秦宫都待过,声色俱厉是会的,威严起来唬了人,两个府下看看,也就没有坚持,闪到一边去。
长史和莲碧忙开了门,吸了一口冷气,小凤奴被五花大绑在榻上,就像一只粽子,口里塞着布,两只眼睛在圆睁着,不过也只剩下眼睛了。
长史顾不得了,叫了一声,便去给凤奴解绑,一边松绳一边抹眼泪,莲碧比较冷静些,对长史说;“你轻些,若是绑了三天,这手脚是动不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苦头
长史一听,忙放轻手脚,口里吸着气,仿佛了自己痛似的。
凤奴嘴巴上的布被拿出来了,她努力扯了一下嘴巴,想向长史笑,但脸上的肌肤奇怪地扯着,不知道她是什么神情,脸上只剩下皮了,白惨惨的,长史多看一眼便受不住了,将手拿开,不知道要生谁的气好,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凤奴被吓了一下,眼睛倏地睁了一下,满是惊恐。长史这才醒起不能再让她受惊了,忙低声说:“乖凤奴,不怕,长史来了,不怕不怕”
莲碧忙去解绳子,一看吸了一口冷气,那手腕横七竖八地缚满绳子,看得见看不见的肌肤全成了青紫色,有一部分未被绑的,因血行不畅,全都肿起来了,手脚皆如此,原先凤奴是藕一般的手脚,变得不堪入目。
长史忙拿锦帛盖住,忍痛对连碧说:“你看着,我去请大夫”
长史奔出去,抹了一把泪,叫人寻府里的大夫,回说大夫正好告假回了老家,于是把能看到的仆从、小厮们都叫了说要寻平阳最好的大夫来。仆从们哪里敢怠慢,一时间平阳有名无名的大夫都寻了来,也不知道谁是最好的,一窝蜂进来看小凤奴,查看完之后,长史道:“有什么法子可以最快把凤姑娘治好且不痛的,说说你们的法子莫要诳我,你们知道的,这是平阳太守府,若是胡说,你们一个个”
各人都说了自己的法子,长史只听说,轮到一人。瘦长的身子,一字须,微微冷笑道:“没有又快又不痛的法子,这位小姑娘被绑了三两天,为何早不发现小腿处绑得过紧,肌肤坏死了,幸而小姑娘年龄小。日久还可新肌。试问这一天两天内能治好么大夫又不是神仙”
长史一听,对其余的大夫说:“你们都走罢,到帐房领银子去”又转头对那瘦长身子的大夫道:“敢问大夫如何称呼小凤奴的病便请你医治罢”
那大夫道:“姓钱名甚。我可没法子将这小姑娘又快又不痛地治好,你另寻高明罢”
长史陪笑道:“钱大夫,方才我是急了,心疼凤姑娘才说这样的话。听钱大夫能将病因说得准确,真真高明。您定有法子治凤姑娘的”
钱甚看了一眼小凤奴,小凤奴虽然已松了绑,但全身痛楚更甚,眼睛间或一轮。有了些活气,饿了几天,看人都不清楚了。但看有人在眼前晃了一下,便扯着嘴“笑”。或是努力地向他巴眨一下眼睛。
钱甚点头叹:“这小姑娘有生气,可以一治”便伸手掀开小凤奴身上的薄被,看到她的四肢爬满淤痕,有的勒得过甚,已勒出一道血口子,血口子的血凝在一起成了黑色。长史方才没仔细看,这回看清楚原来伤得不是一般地重,心疼欲裂。
钱甚在小凤奴的四肢上按摸了好一会,观察小凤奴的神情,良久方道:“还好,未伤及骨头,我给个方子抓药敷在伤口处慢慢生肌罢,她四肢麻木,是因为血行阻滞,你命人轻轻移动她的双手双脚,切不可用力,等麻痹的四脚能动了再敷药罢”
说罢便在案桌上开方子,莲碧给小凤奴移动四肢,才将手提起一点,小凤奴便“哟”一声叫,声音似破锣一般,三日不吃不喝,嗓子也坏了。
钱甚怒道:“什么人对这么个小姑娘动手真禽兽不如”
长史张张口想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口气,这五花大绑往死里勒,是两位府丁做的,还是慕容冲做的府丁没有慕容冲的命令也不敢这么做得这么狠,归到底就是慕容冲的错,可是慕容冲为何这般狠心以前也有对小凤奴责打过,都是轻描淡写的,这次动真格,莫说凤奴是个小女孩儿,便是大汉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慕容冲平日待凤奴好似心肝宝贝似的,怎么就下得去手把凤奴折磨成这个样子
钱甚把药方写好,长史叫人去抓药,对钱甚陪笑说:“都按钱大夫的做法,今晚上凤姑娘能不能站起来”
“站起来她的腿是不是废了还不知道,站起来,便等着成为一个废人罢”
长史与莲碧对视一眼,再无语言。
钱大夫的药抓好了,也拿来了膏药,贴了她满手满脚,连身上也贴满了,凤奴虽然痛,但精神好些了,她低头看自己似一条茧蛹一般层层包裹,竟“嗤”一声笑起来,又扯得全身一阵痛,吡牙吡齿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钱甚不由奇道:“嘿,这小姑娘若是男子,倒是好汉一条”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