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眉开眼笑道：“妾对京城不熟悉，也不知道哪个小店有好吃的，那今日就尝尝京城的小点心。”
白凌见状说：“一会让千雪写些老字号的店铺名字，平日里有空了可以光顾一下。”
李氏连连道谢。
白凌淡淡地笑着解释：“千叶和千雪贪吃，总是会到府外买些小零嘴回来，原本本夫人想送给你和慕容承微些，不过在沈家的时候，基本内院这些小点心都是不互相送来送去的，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李氏随口道：“这样也好，在边疆，别看我和菲尔关系好，我们也不互相送吃食。”
白凌意会，李氏两个孩子，自然是对吃的格外的注意。
俩人闲聊，等千雪过来把茶泡上，糕点果脯都放好，白凌才问：“今日，慕容承微提起三名侍妾，本夫人倒是有些好奇。”
白凌其实想问五皇子的事，但是内院女子，还是以三名侍妾开头更好。
李氏看了眼婢女，婢女眼明心亮地退了下去，千雪也道：“夫人，奴婢见瑶瑶绣荷包绣得好，想讨教一下。”
白凌应允了：“嗯，去吧。”
等凉亭里只剩下两人，李氏才开始聊：“王爷和五皇子是12岁到的东北边境，这三名侍妾，今日穿粉色衣裙的叫王妮，今年26岁了，在王爷和五皇子到边境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那年她也不过15岁。
剩下的两个是作为通房，15岁的时候收房的。边境战乱，她们都是寻头百姓家的孩子，迫于生计被家里卖做奴婢的，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伺候王爷的不好说，白夫人应该清楚，男子到了一定年纪，都是有需要的。”
白凌点了点头，这在沈家也是常事，沈宰相的三个儿子都是14、5岁都有了通房的，至于身边跟着伺候的丫鬟，主子高兴了就宠幸也是有的。
李氏叙述着：“五皇子去世的时候，那年王爷做主，把跟着五皇子的那些个通房、侍妾都给了丰厚的银两，让她们归家自谋生路了。那都是四年多以前的事了。”
白凌随口问：“打发了几个？”
李氏捂着嘴笑：“可不是几个？有20人吧！也许比这个还多。”
白凌哦了声。
李氏侃侃而谈：“王爷性情冷峻些，五皇子就不同了，王爷以前说啊，他这个弟弟看似和自己长相神似，性情却截然相反，五皇子在边疆，整日里混在脂粉堆里，到了婚娶的年纪，因为皇子庶妃以上都得等赐婚的旨意，所以贵妾之下，五皇子就起念收一门官家小姐，可五皇子声名在外，其实没人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五皇子。”
白凌八卦：“可五皇子好歹是个皇子啊！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你瞧瞧京城的皇子中，也有内院女眷走马灯花的，很多小官或者商人把家里女儿送进去攀附的啊！”
李氏瘪瘪嘴道：“那不如嫁于王爷，王爷在边疆，这五年，可是越来越受边疆的大小官员推崇，都想把女儿嫁了过去呢！人就是怕比较，一个重情声色，一个国之栋梁，大家都是眼明心亮的。”
白凌听出了李氏语气中对五皇子的嘲讽。
“李贵妾不是五年前嫁于王爷的吗？”
李氏好似陷入了回忆，眼神里有了少女的崇拜似得轻语：“四年11个月了，妾待字闺中的时候就经常听父亲提起王爷，说打仗有股子不要命的劲，善骑射，要谋略有谋略，要胆识有胆识。
我第一次见到王爷，是王爷和父亲凯旋归来，那时候，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和父亲并排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入城的时候，我在两边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瞧见王爷意气风发的样子，他骑马俯视着前来迎接的百姓，说总有一天，会把侵扰大荣边境的异族灭了。
我也像所有的百姓那样，希望边境得以太平，希望王爷能战无不胜。随后，我父亲把我许给了王爷，我高兴极了。”
李氏说到这里，双眸含泪，她是有些激动了，白凌见了也感叹：“都说马背上的将军是最让人崇拜了，王爷本来就英俊，马背上一身铠甲一定是最为耀眼的。”
李氏听了擦了擦泪，咧嘴一笑：“那是白夫人的想象，要说刚从战场上回来，连日奔波，哪里有夫人想得那么好，都灰头土脸的。但却不影响王爷在百姓和妾心中的形象。”
白凌听了也捂着嘴笑，“那这点，本夫人倒是没有想到。”
白凌随口问：“这三名侍妾从您和慕容承微进府后就没宠了吗？”
李氏知道，后院的主子对王爷的宠爱最是看重，所以就温和地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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