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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缓缓地一点头，“去过的，其实就在文举人的孙子，意外去世的那一天，小姐就在文昌馆。”
戚夫人一惊，“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丫环缩了缩脖子，“小姐那一日，是偷偷出去的，不让我们告诉夫人。”
戚婉如喜欢看话本子，每每书斋或者画馆里面，上了新的话本子，戚婉如都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购入。
只是，戚夫人觉得，话本子不能看得太多，会对心性造成影响。
是以，戚夫人在这一点上，对戚婉如有些约束。
戚婉如每每便不敢和戚夫人说实话，只能偷偷地带着丫环出门。
文举人的孙子，前年中了秀才，几乎日日都泡在各个书斋里。
他出事那一天，戚婉如正好在文昌馆里看话本子。
丫环记得，文秀才那日拿着书，从楼上下去时，正好跟她们打了个照面。
不过，那时候谁也没多想。
也没在意这件事。
丫环也是方才打听，才知道那日文昌馆前面死去的人，是文秀才。
“他是怎么死的？”戚夫人急忙追问。
丫环回答道：“奴婢去打听了一下，据说是一辆发疯的马车，突然冲了过去，就撞上了文秀才，还撞伤了好几个人。”
“只是，其他人只是受了伤，只有文秀才的头，撞到了台阶，据说当场便没了气息。”
戚夫人心里一颤，“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她急忙望向长离。
“秦小姐，那一直纠缠婉如的人，难不成就是他？”
长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他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丫环连忙掏出一张纸，隔着门递给长离，“这是奴婢去文家打听到的。”
长离伸手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生辰八字，她心里就有数了。
戚夫人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秦小姐，如何？”
长离淡淡地道：“是他，没错了。”
戚夫人猛地握紧双手，“果然是他……可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家婉如不放？”
长离想了想，猜测道：“大约是他突发意外，濒死前不久，见过的，有印象的人，就是戚小姐吧。”
戚夫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夫人深吸一口气，“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直接去找文家？”
“文家并不知道这件事，夫人即便去了文家，他们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长离拿着那张纸，再次看了看上面的生辰八字，“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好了。”
戚夫人闻言，悻悻然地一点头：“那就麻烦你了，秦小姐。”
长离微微摇头，将那生辰八字写在阵法中央。
旋即，她抬头看向戚夫人，“你们出去吧，都不要进来。”
戚夫人一愣，“我，我们现在就出去吗？”
长离颔首。
戚夫人不明所以，有些担心地向床上看了一眼。
长离淡声道：“不必担心，我不会让戚小姐出事的。”
戚夫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选择相信长离。
她对长离鞠了一躬，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长离，便提步走了出去。
长离盘腿坐在阵法前面，待戚夫人出了房间后，她双手捏诀，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