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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周圣本想说不是采生折割，而是疯子拿这些孩童献祭。
却被慕长青打断了：“对，就是采生折割，我与周道长赶到的时候，其他的孩童已经被那恶人折磨死了，我们只救下了这一个，我们在这恶人除掉后，便把死去的孩童掩埋入土为安了。”
周圣顿感诧异，但出于对慕长青的信任，没有多言。
“可惜了，我白来一趟。”李慕玄遗憾地摇了摇头。
慕长青暗道：‘你要是在我前面来，现在都被罗永寿肢解拿去当祭品了。’
“在下武当周圣，阁下是？”周圣拱手道。
“我李慕玄……”李慕玄迟疑片刻后，自报家门，“师承‘鬼手’王耀祖。”
说完，他观察起慕长青和周圣的面部表情，二人听见他师父是鬼手王耀祖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
见李慕玄看了过来，慕长青道：“我叫慕长青，无门无派，好了，先别客套了，尽快下山吧。”
慕长青等人回到小村子后，经过一番打听，把徐桦送回了家。
之后他们不敢逗留，赶忙离开了此地。
毕竟好好的一个孩子，先是失踪，等回去成了痴呆，任哪个父母都接受不了。
慕长青可不想被冤枉，徒增麻烦。
三人坐在驴车上，在月色下行驶，寻找住处。
周圣忽然皱眉，压低声音道：“两位，有人在一直跟着我们。”
慕长青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一言不发。
李慕玄叹了口气，拉停驴车后站了起来，喊道：“王老头别躲了，你都被这两位前辈发现了。”
一位干瘪的老人从黑暗里走出，他身穿打满补丁的灰色单衣，有点尴尬地哂笑两声：
“嘿嘿，两位小友真是眼尖的很那。”
“王老头，我出门闯闯，你一直跟着我干啥？”李慕玄无奈地扶额。
王老头解释道：“慕玄，你这可误会我了，你出门后我除了让相识的人多多关照你外，可没跟着你……”
李慕玄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小子当了这地界，一时不放心，才连夜赶来。”王老头回道。
李慕玄道：“这地方有什么问题？”
王老头道：“那个罗永寿在此地活动，他之前也是全性的，我与他相识，他虽然修为算不上高深，但是心狠手辣，比之梁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最近听闻此地常有孩童失踪，我猜测与罗永寿有关，一般人可能认为他在采生折割，可以我对他的了解，事情绝没这么简单，他这个人可傲气的很，不屑于去做采生折割，应该在图谋大事，我怕你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那王老头你可真是多虑了，周兄和长青兄已经去探明了情况，就是采生折割，看来这个罗永寿的傲气，已经磨平了啊。”李慕玄道。
“哦…看来是老头我多虑了，两位小友真是英年才俊啊！”王老头深深地看了慕长青和周圣一眼。
慕长青抱拳道：“老前辈可是鬼手王耀祖？”
“正是，我名声不好，不多留了，省得被人瞧见，影响到你们，慕玄啊，听爷一句劝，出门在外，别在提我是你师父了，这次你是遇到了这两位小友宽宏大量，下次可不一定了，没必要因为一句话与正道交恶。”
王耀祖抱拳回礼，又苦口婆心地嘱咐了一句，便重新遁入了黑暗之中。
李慕玄苦笑道：“让长青兄和周兄见笑了，我家长辈就是爱管人。”
慕长青和周圣笑了笑。
慕长青抽了抽短鞭，驴不耐烦地打了个喷嚏，又拉起了小木车。
李慕玄好奇地打量着周圣，询问道：“周兄，长青兄无门无派看见我师父主动交谈我尚能理解，但你可是出自武当这种大门派，不应该对全性厌恶至极吗，怎么瞧见了我师父，一点反应没有？”
“我还好吧，一般遇见全性我都是直接无视的，但若是撞见全性之人作恶，我会出手将其了结。”周圣挠了挠鼻子。
出了村子，又行了大概一个钟头的路程，驴车到了镇上。
镇上没有旅馆，好在有个好心的人家收留了他们，当然，住宿的钱也不会少给这户人。
……
夜深人静。
一个大通铺上，周圣与李慕玄都已睡着，呼吸平稳。
慕长青突然醒来，动作轻缓地下床穿鞋，离开了房间。
周圣转了个身继续睡了。
屋外。
慕长青借着月色，一遍遍地在身上绘制祭坛的墨筋，一连十遍都失败了。
他丹田的炁运到了手臂上也无法构建出运行墨筋的回路。
“比例不对，得再精细一点。”
“妈的，这个结构不能作用在人体，强行运作我手臂都要废！”
“我靠，换了个结构，怎么就变成把我的先天之炁输送给目标了！”
在反复的修改和重绘中，钢笔都断水了，好在慕长青的身上带着墨水可以随着补充。
将一个较大型的祭坛缩小成符文绘在身上，再将其的缺陷改良掉，还要保证符文能够正常的运作，这是一件很繁琐困难的事情。
即使慕长青是符箓、机关理论上的大宗师，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他钢笔的墨水用掉了三管，雄鸡开始鸣叫了，他才有了一个可行的方案，还需要后面去一步步的完善。
一夜未眠，但得益于自然功的修身养性，慕长青并不觉得乏累。
“长青兄，你一刻都不懈怠的修炼，真是吾辈楷模啊。”
晨光熹微，屋子门口的周圣见慕长青一晚上没睡，不由感慨道。
慕长青撸回袖子，转身自我调侃道：“笨鸟先飞嘛，我天赋比不过，不勤劳些会被淘汰。”
“你太谦虚了。”周圣摇头失笑。
屋里的李慕玄喊道：“老兄们，别侃了，大哥大嫂准备了早餐，进来填填肚子。”
周圣笑了笑，道：“长青兄进屋吧。”
慕长青进屋后，在一张方桌旁的长板凳上坐下。
桌上的食物很朴素，粥、咸菜和一人一颗鸡蛋，但这已经是主人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
大哥大嫂一下子就喝完了碗里的粥，然后去忙活事情了。
周圣剥着鸡蛋壳，道：“长青兄，今日我便要回武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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