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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站在门口,从头到尾,偷偷地听完了主仆二人之间的争执,她的脸上露出了兔死狐悲的神情——果然,这世上就没有哪个主子会真心地将奴才当作人来看待。
对芽绿的同情并没有让晚香忘记她原本的目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在陈氏的安排下才来到霖院的。
上午陈氏刚派人来传话,让她多盯着点霖院的情况,尤其是要特别注意那个叫芽绿的女使。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晚香默不作声地望了一眼独自在院子中啜泣的芽绿,定下心神,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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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房主屋,陈氏与许若娟正在用膳时,门口突然有人来找,陈氏便随口打发了菊红出门去瞧。
不一会儿,菊红就领着人进来了,“大娘子,晚香说她偷听到了可靠的消息。”
陈氏在和许若娟对视了一眼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怀疑地望向晚香问道:“你这才去了半日,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回大娘子。奴婢回霖院时,在门口碰巧听见了谢娘子与芽绿之间的争执。”晚香躬着身子朝两人行了一个礼,接着细细说道。
“哼!我说的果然没错,盯着那个死丫头肯定就能有收获!”陈氏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唇角。
“姨母果然料事如神,”许若娟夸赞完陈氏之后,又抬眼看向了晚香,“把你在霖院所听到的,全部都和我们复述一遍。”
“是。”晚香点了点头,事无巨细地向两人转述道。
…
听完了晚香说的话,许若娟皱起眉头问道:“你刚才说,芽绿她曾哭着和谢若仪说,她看出来你有问题?”
晚香目光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芽绿她这样说,但那谢娘子却并没有相信,甚至还差点因此而打了她一巴掌。”
“你再细细地和我说一遍,那芽绿……”
陈氏不耐地打断许若娟说道:“等你把来龙去脉全部都给问清楚,估计就连黄花菜都要凉了。”
见陈氏脸色不虞,许若娟的目光闪了闪,她也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太过于多疑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谢若仪一反常态与詹枚退婚,转头嫁给了詹钦霖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与她所预料的走向,完全不同。
放在膝上的手掌空握了握,许若娟抿着唇道:“姨母说的有理,那咱们现在就商量商量对策吧?”
说着,许若娟抬起眼,目光不露声色地瞟了一眼站在餐桌边上的菊红和晚香。
从小看着许若娟长大的陈氏,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深意,“啧,我们长房的人你也信不过!”
虽然这样说,但陈氏还是抬了抬手,将菊红和晚香都给支了出去。
屋子内顿时只剩下了陈氏、许若娟,和刘妈妈三人。
见许若娟还是不肯开口,陈氏声音抬高:“刘妈妈是陪在我身边最久的心腹,不管你要和我说什么都不用避讳着她!”
听到此话,许若娟马上解释道:“姨母,并非是我不信刘妈妈,只是侄女还未曾想到应对之法。”
“还要有什么应对之法?咱们现在既然都已经知道她那水磨的弱点就在左下方的底部之处,等到时直接揭穿不就成了?”陈氏目光嫌弃地看着许若娟。
自己这侄女平时看着倒是聪慧,可是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就像被鸡屎给蒙住了似的!?
“姨母是想自己出面,届时直接当场揭穿谢若仪的木头把戏?”许若仪思绪微动。
“是啊,我亲自出面揭穿她,这就不就成了大义灭亲?”陈氏光是在脑海中想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差点要笑出声,“到时谢若仪她装神弄鬼的事就只会害得她家夫君名落孙山,不会影响到我们长房分毫!”
如今乡试近在眼前,若到时候真出了这件事,詹钦霖或许就会因此而与仕途无缘。
想到自己曾经与詹钦霖之间的情谊,许若娟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不忍,但她又转念一想……
如今詹钦霖和谢若仪两人新婚燕尔感情正好,可若此次詹钦霖真的因为谢若仪的事而与仕途无缘,到时他们夫妻二人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反目成仇!
谁让他对自己变心,转身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
许若娟眸光微沉,脑海中已经完全忘却了她当初对詹钦霖的不屑一顾,更半点也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目光,已经全部都落在了詹钦霖的身上。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看许若娟半天也没有反应,陈氏眉头竖起,用力地拍了一下许若娟的胳膊。
“嘶…”许若娟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姨母,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说来听听!”陈氏瞬间就提起了兴趣。
“我们打听到谢若仪要将水磨放到哪家铺子之后,就可以花些钱雇人到现场,增强声势。”许若娟目光阴狠地说道。
“花钱雇人去看热闹?这样咱们不就白白给谢若仪做了嫁衣?”陈氏满脸不解。
压下心中对陈氏的厌烦,许若娟暗暗舒了一口气,为陈氏解释道:“人越多这件事情就传的越广,姨母为救百姓大义灭亲的事迹自然也就可以传得更远了!”
这样一来,谢若仪装神弄鬼的事情就可以传得更远!
等到时,詹钦霖也就会更加地怨恨谢若仪,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而休妻!
听完许若娟说的话,陈氏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待她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后,她拍着手高声赞道:“诶!这真是个好法子!”
“姨母英明。”许若娟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遮住了唇边的那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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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深,詹钦霖看了眼渐暗的天色,抬手揉了揉眉心,接着从书案上起身将油灯点燃,提起桌边的食盒,推开书房的门就往寝室走去了。
“娘子?”詹钦霖一进门就看到谢若仪满脸忧愁地趴在了卧榻中间的小几上。
“马上就是乡试了,郎君怎么不继续温书?”双臂交叠,趴在桌几上的谢若仪看到詹钦霖进门后,将下巴从手臂上抬起。
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桌几上,詹钦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食盒中的糕点一一拿出,“劳逸结合的道理,娘子应该不会不懂吧?”
“我说不过你。”谢若仪嘟着嘴撇过了头,但余光却忍不住地往桌上精致的点心上瞟去。
微微跳动着的烛火,轻轻浅浅地照亮了少女的脸庞,火光为少女的桃腮更添了几分颜色。
谢若仪这幅可爱的模样,惹得詹钦霖眼中顿时就泛起了笑意,他声音温柔地哄道:“娘子,这糕点似乎有些太多了,我一个人吃容易积食不克化。”
听到詹钦霖这样说,谢若仪默默地转回了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接收到谢若仪的暗示之后,詹钦霖立马就继续递出了台阶,“能不能麻烦娘子帮帮我的忙?也稍微吃几口?”
“咳!浪费粮食不好,积食更是伤身。”谢若仪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郎君都这样诚心诚意地恳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帮郎君这个忙吧!”
“噗!”詹钦霖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若仪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她飞快地转过头,然后说道:“那我不帮你了!”
“抱歉娘子,是娘子的话让我突然回想起了两位故人,他们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声。”詹钦霖用尽全身力气憋着笑,沉声回道。
“两位朋友?他们叫什么?”谢若仪继续追问。
“武藏…和小次郎。”詹钦霖憋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才终于从牙齿中挤出了这两个名字。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名字,像是他现编的?
谢若仪一脸狐疑地看着詹钦霖说道:“郎君这两个朋友的名字可真是奇特,有机会让我也见见他们。”
谢若仪随口而出的话,让詹钦霖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回想起了——他生活在现代的那二十三年。
虽然身世坎坷,双亲俱故。但是在现代,他也有着自己的朋友,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他应该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说心中没有半点怀念,那是假的。
但……
看着面前还在等自己回话的谢若仪,詹钦霖收敛起了心中的情绪,轻声解释道:“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云游,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将他们引荐给娘子认识。”
谢若仪点了点头,没大信詹钦霖的这个说法。
“不说这些了,娘子快来尝尝!看看揽月楼香团果子的味道做得如何?”詹钦霖将碟子往谢若仪身边推了推,自己却悄悄地站起身,从圆桌上为谢若仪倒了一杯热水。
光顾着吃糕点的谢若仪,并没有发现詹钦霖的动作。
直到她觉得稍微有些噎时,抬起头,手边立刻就递过来了一杯热水。
“娘子,温度应该正好。”詹钦霖细心地说道。
小口喝着热水的谢若仪,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郎君真的好适合当女使!
感觉谢若仪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变了味,詹钦霖无奈地说道:“我只愿意伺候娘子你一人。”
“我又不会让你伺候别人。”谢若仪小声嘟囔着。
晚风打在窗户上,发出了沙沙的低声,薄薄的一扇门堵住了门外的寒凉,屋内是一片暖意。
谢若仪小口地吃着糕点,而詹钦霖也时不时地会拈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我回屋之前,娘子在想些什么?”发现谢若仪的眉宇之中始终藏着一抹忧愁,于是,詹钦霖状若无意地开口问道。
放下了的手中糕点,谢若仪秀眉微蹙,“是芽绿的事情,现在院子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盯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娘子是怕被长房的人发现不对?”詹钦霖瞬间就明白了谢若仪在担心什么。
脑海中回想起芽绿欲泣的模样,谢若仪忽然觉得面前摆着的糕点,在顷刻之间——对自己似乎都失去了诱惑力。
看出谢若仪心中的为难,詹钦霖开解她道:“要不然娘子给芽绿一些暗示?”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谢若仪忽然提高了音量。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非常谢谢公主殿下们的收藏~(每一个收藏都非常重要~飞吻-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来自《神奇宝贝》火箭队开场白~感谢在2024-03-1321:14:22~2024-03-1703:0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秋柴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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