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街边m快餐店。
“要我说，你昨天那一枪还是开少了，应该多打他几枪的！”
“早上审讯，差点没给我气晕过去，他居然还有脸说都是他女儿的错，没遗传到他的基因，老戴在旁边拍桌子拍的手掌都红了……”
坐在落地玻璃窗旁边的付炬咬了一口汉堡，气呼呼道。
对面坐在阳光下的束发青年正优雅的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听到这话，放下咖啡，轻缓抬眸。
陈迹目光平静地打量他：“怎么？你是觉得检讨的字数太少了，想再加点？”
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在医生那边撒野习惯了是吧？
他还没教训医生呢，你倒是先撞上来了。
“咳咳咳、咳！”
付炬猛地一咳嗽，赶紧捂住嘴，防止嘴里的食物喷出来。
糟糕！
差点忘了这是顾问本人。
真是一晚上没睡，不清醒了。
“没，我就是嘴瓢了。”付炬讪讪一笑笑，试探地看向顾问。
医生弱弱表态：【我可什么都没干。】
教授趁机落井下石：【导师你看他，他教唆警察开枪！他罪大恶极！】
医生：【……？】
他教唆，还罪大恶极？
【在我和你之间，怎么看都是你更适合这两个词吧。】
教授对着手指，眨巴着和兔子一样无辜的双眼：【啊、什么？你刚刚说话了吗？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医生起身：【来，脖子伸过来，我给你解剖一下，再告诉你耳聋的原因。】
教授当即开始了秦王绕柱，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逃：【你个坏厨子，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医生：【你竟然觉得自己是兔子？那病的很严重啊，更要给你治疗一下了。】
教授化身尖叫鸡：【啊啊啊啊，杀人啦！导师，救命啊！】
陈迹恍若未闻。
这两人让他深刻意识到，他绝对不是多重人格。
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会癫成这样。
陈迹重新端起咖啡：“下次在外面注意点。”
“好的！”
付炬见没有检讨字数翻倍，松了口气，低头继续啃他的汉堡去了。
付炬虽然长得凶，但其实是很正派的类型，时刻谨记自己的警察身份，哪怕真的被气到了，也就和同事朋友吐槽几句，并不会对犯人做什么。
不然，就他这个身份地位和身体素质，玩几次‘游戏’，犯人可能就要残了。
陈迹也是知道这点的，自然不会抓着付炬一句话就开始上纲上线。
他可不是那种需要展示权威的古板顾问，他之所以制止，是因为————
‘附近有摄像头，不确定有没有录音设备。’
陈迹先戳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桌宠，再打出这行字，发给付炬。
狼吞虎咽的付炬听到手机振动，立即低头看了眼屏幕。
付炬：“？！”
“咕呜呜呜呜呜（这附近有摄像头）？”
放下手机，陈迹一脸无奈：“……先咽下去再说话。”
这帮人真是越来越粗糙了。
明明警局的几个老干部年龄都比他大的多，但他就是有种突然见到几年没见的不成器儿子的错觉。
恨铁不成钢又处处操心。
“我在国外这几年，你们……”
陈迹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
刚把东西咽下去的付炬立即眉飞色舞：“我们听到您在国际上的名声了！简直帅呆了！”
每次收集情报，他们都说痛恨陈迹那双「上帝之眼」，那不就是在委婉地说陈迹是「上帝」？
非常好的赞美！
付炬第一次觉得里世界那帮匪人也是有优点的，这看人的眼光就不错。
陈迹失笑：“你拍马屁也没用，赶紧吃，上班的时间要到了。”
陈迹看到手机屏幕信息闪烁，点开消息，就看到趴在角落的桌宠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打了个招呼，就不动了。
“好了，不用紧张了，这个摄像头是对面大厦里一家自媒体装的，像素一般，也没有录音功能。我让小崔来一趟，和他们老板聊聊。”
陈迹关上收件箱，饶有兴致地又戳了几下桌宠的脑袋。
“这么快就查到了？”
付炬好奇地瞄了一眼已经躲到app图标后面去的桌宠，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
“哦~这就是那位大神的ai化身啊？”
和戴局长一样，付炬也喊不出那位在mss登记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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