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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秘密......”江一行秦嫣听得这话,虽微有愕色,但心中并未兴起太多波澜:古代帝皇炼丹服饵,遣人寻仙,祈求长生得道的故事,二人从小便听得多了,若真有长生之法,也绝对不仅仅是《涤血录》中有,以皇帝威势,能让他这般渴求,《涤血录》定然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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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先墨瞟一眼江、秦脸色,他俩心思便心知肚明:
“传说是与先秦倾国宝藏有关,当下皇帝昏庸,朝堂尽是瓦釜雷鸣之辈,难成大事,不足为虑。《涤血录》中秘密,只有传言,无人见过。但这《涤血录》中载有各门绝世武功倒是真切之事,武林群龙无首已经二十余年,各派也已从当年的风波之中恢复十之**,没有人会放弃这一统江湖的绝好机会。”
“前辈。”江一行打断施先墨。
“嗯?”
“正如前辈所说,这《涤血录》已经消失二十年了,为何今日才想起去寻?”
施先墨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缓缓道:“《涤血录》重新现世了......“
”半月之前,少林放出消息,寺内小沙弥在藏经阁内偶然发现了《涤血录》的手抄残本,如何处置少林不敢定夺,便欲邀江湖各路英雄于九月初赴少林初共议大事。”
江一行疑道:“这么说,少林寺寻得了《涤血录》,与我们何干?天机营何以血洗狄家村。”
“这正是问题所在,天机营一心寻找《涤血录》,故而狄家村与你师傅,定然与当年谢武失踪有关:当年江湖盛传年轻剑客所得《涤血录》最后辗转落于谢首尊手中,而谢首尊在于孤风一战之后便没了音讯。如今新帝晋位,欲求仙方,指派天机营重寻《涤血录》,目光自然便落在当年失踪的谢首尊身上,狄家村与你师父必然与谢首尊有所牵连,才遭此横祸,甚至......”施先墨欲言又止。
“甚至?”
“江少侠,你口中这位大师傅,是什么年纪?”
“大师傅已逾古稀之年。”
施先墨紧锁眉头:“年纪倒能对的上,如此说来,你这位大师傅,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谢武,谢首尊。”
江一行心中一惊,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武林首尊,与村头酣睡的古稀老头,他怎么也不能联想到一起。江一行接着摇摇头:如今大师傅的身份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楚若、大师傅和秦堡主救回来。
施先墨看出少年心中所想,道:“告诉你们天机营所在不难,只是如今老夫受伤行动不便,你二人势单力薄,即便闯了那天机营,也是九死一生。为今之计,只有你二人上少林寺走一趟,其因有二,一来是想方设法争得《涤血录》的残本,有了这残本,便有了筹码,天机营定不敢妄动;二来这少林大会朝廷定会派人前去,你二人暗中顺藤摸瓜,能探得些底细也说不定。”
江一行点点头。秦嫣道:
“施伯伯说得有理,只是我二人一无背景,二无名望,这少林寺的门,只怕人家未必让进呐。”
“嫣儿心思细腻,的确,你二人江湖阅历稍浅,赴少林大会实需有所傍身,故赶往少林之前,你二人还需去一趟青秀山,青秀派掌门岳周正与老夫是挚交,稍后老夫手书一封,让他略作照顾,岳掌门定不会推辞;而且岳掌门为人刚正,对朝廷向来颇有微词,有青秀派与你们一同前去,大可安心。”
江一行道:“青秀派?怎么这般耳熟。”
秦嫣提醒道:“江大哥,你忘啦,驿马镇那位“银翎剑”便自称是青秀山的。”
“对对对,叫宋常鹤。”
“哦,你们见过常鹤?”
“见是见过,不过不甚愉快。”
“常鹤那孩子性格耿直,死脑筋,但人品不坏,年轻人多有误会,待你们见了,说开便是。”
二人点点头。
忽然秦嫣想起什么,开口道:“施伯伯,还有一件事嫣儿忘了,嫣儿与江大哥来的路上,差点被两个江湖人劫走,一个叫白马山,一个叫段邪通......”
“白、段.......他们是狗官王宗实的心腹,虽算不得高手,倒也是难缠之人,尤其是白马山,可谓当世用毒高手,你二人如何脱身的?”
“我们遇见了一位神秘人,武功极高,戴着白玉面具。”
二人将被劫经历告诉施先墨。
施先墨听罢,双目紧闭,虽说身体受伤,但头脑清醒的很。施先墨使一杆铁笔,笔法可谓天下无双,但与其智谋相较,只可称作花拳绣腿,不堪大用;所有线索在脑海中逐渐理顺,各方势力逐渐形成一张关系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涤血录》,半晌,施先墨缓缓开口:
“新帝即位,王宗实官封上将军,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关于《涤血录》,却仍需且只能派出自己的左右心腹行动,看来即便是王宗实,也难以掌控天机营。而白、马二人必不敢将秦堡主、楚若二人单独搁置,而你二人被劫绑之时,马车内并没有秦堡主与楚少侠,可见王宗实与当朝皇帝乃是两股势力,《涤血录》王宗实在找,皇帝也在找;你师父、楚若、秦堡主先被天机营擒住,王宗实眼见被天机营抢了先机,便想让白、段二人抢你们:这《涤血录》怕是与你们也有干系。”
江一行秦嫣面面相觑。
“而那白衣人.......白玉面具,老夫倒是从未听闻,真若同你们所说,能在他二人面前分毫间出招,斩下白马山左手,即便是九大高手,也未必能做到。这种功夫,放眼江湖,无论黑白绝不超四人。”
施先墨喘口气,接着说道:“无论此人是谁,见他行事,倒似正义之士,暂且不顾。你二人当下宜速速出发,赶往青秀山,九月少林大会,一个月的时间,多少有些紧急。”
二人点头,施先墨嘱咐了几句,便照着施先墨的指示分头准备行装去了。
江一行将三贪道人所授的一卷东莱剑法,载着易气八法的骨片小心收好,叠了些平常衣物,收拾成包,绑在重剑上。
一个时辰过后,二人回到施先墨床前。
秦嫣拿来几本书,黄色、黑色封皮各两本,黄色封皮上歪歪扭扭书写了一行梵文,而黑色封皮上则工整地写着《阿含经》三字。
“施伯伯,嫣儿要借您这《阿含经》第十卷的原文和译文一用~”
施先墨一脸疑惑:“要这个作甚?”
“嘻嘻,您就别管了,这经书放在您这也没什么用,嫣儿拿走啦。”说罢秦嫣将四本书揽入怀中。
“罢了罢了,随你,老夫这里还有几样东西要送给你们。”施先墨说罢按动床边暗锁,弹出一个暗格,从中拿出三件物什。
施先墨先拿起一个墨绿色木盒,道:“这叫做墨子弩匣,是春秋时墨子所发明,经老夫改进,一旦启动,可射出七十二枚钢针,这七十二枚钢针被我涂了迷散,但凡沾上皮肉,即便绝世高手,也得腿软半天,无出招之力。钢针射光可用绣花针代替,嫣儿你随身携带,防身之用。”施先墨抬手递给秦嫣。
“谢谢施伯伯~”秦嫣上前接过。
施先墨拿起第二件东西,是一本蓝色封皮的典籍:“第二件东西,乃是老夫毕生所学之精华,涉及诗词歌赋、医卜相学,攻心谋略、虽不及《涤血录》中高深,但日常够用。”
“这第三件东西.....”施先墨拿起格子中最后一件东西,是两张皮纸,古旧沧黄,上面字体工整但非当世字体。
“秦篆?!”江一行道。
“哦?江少侠识得秦篆?”
江一行挠头:“嘿嘿,晚辈不认得,嫣儿教过一次,只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两篇秦篆,是《涤血录》的残页......”
江一行秦嫣大惊,大名鼎鼎的《涤血录》竟就在自己眼前。
“这两篇《涤血录》的残页是老夫在十余年前偶然所得,虽说这两篇并非出自同一卷,一篇来源于枪法部卷,一篇则来源于遁甲部卷,老夫潜心研究了有关遁甲这一篇,虽说内容残缺,整体所述不明,但就以老夫多年在奇门遁甲之术中的研究,要写出文中造诣层次,非百年功夫不止。所以,这两篇是《涤血录》的残页,绝可当真。你二人将这两篇残页随身携带,日后或许有用。”
江一行接过,将其小心翼翼放进木匣之中,收进行囊。
施先墨将给岳周正的书信书写完毕,交给二人,交代几句,二人便回房休息。
转天早上,告别施先墨,二人奔赴青秀山。
转至午时,二人寻了茶棚,点了茶点歇脚。
“江大哥,前面山岭便是平霸岗,过了平霸岗,再经过一条河便可到最近的歇脚镇子了。”
“嗯,辛苦嫣儿,喝口水。”
秦嫣点点头,喝口茶水润了润嘴唇,随口问道:
“江大哥,三贪道长赠你的剑法,你修习的如何了?”
江一行回道:“嫣儿你这一问,倒提醒我了,三贪道长赠与我的这本剑谱,虽说名叫《东莱剑法》,可是我怎么练都觉得与大师傅教我的剑法颇为相似,只是这《东莱剑法》更为精深飘然,要想全然领会这十二路剑法,真需得时间。不过有易气八法助益,内息顺畅,似乎领会的也快了些,这重剑也顺手不少,如今的我与历然已是全然不同。”
秦嫣轻笑:“什么剑法内功,嫣儿不懂,嫣儿眼中这各家剑法都一样,看不出差别,嫣儿只消知道江大哥厉害了便好。”
江一行大笑:“我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侠客呢~”
话音未落,山脚下匆匆跑来一人,边跑边喊:“救命!救命!有山贼!”
未等秦嫣江一行反应,一旁茶棚小贩喊声:“妈耶!”抬腿便跑。
只见山脚那人腿脚倒快,顷刻便跑至一行面前。只见这人文质彬彬,头戴书生帽,素袍素衣,左手提着书箱,右手提着包裹。
书生见江一行配剑,慌忙跪倒,大喊:“大侠救命!!”秦嫣忙上去将书生搀起。书生站起身来,抬头看见秦嫣容貌,霎时一怔,脸上登时通红,竟说不出话来。
此时书生身后果然有两人追来,大喝一声:“书呆子!哪里跑!”书生闻声,吓了一激灵,慌忙逃向一行身后。
江一行将口中茶水一饮而尽,拿起重剑,踱步至秦嫣身前,护住秦嫣。
再看这二人,铁护腕皮扎腿,碎衣碎袍胡乱一扎,披散头发,脸上刀疤横生。
江一行见这二人十足恶人扮相,强忍笑意,道:“两位英雄英姿斐然,不知这书生如何冒犯了两位英雄?”
那二人听得江一行称赞自己英雄,竟信以为真,真摆起谱来:
“你这小子说话中听,老子是平霸岗大王,今天饶你一命,但这书呆子,老子今天必须得宰了他!”
江一行转头看一眼身后书生,道:“这书呆子又是如何得罪了大王?”
“哼,格老子的,本大王抢他的东西,是看得起他,他竟暗算我俩,插我兄弟双目!!”
二人转头看向“大王”身后之人,只见那人的确双目赤红,泪流不止,一脸苦相......江一行与秦嫣不禁转头憋笑一个山贼被书生插了双眼,实在搞笑。
山贼不耐烦:“赶紧滚开,老子要解了这呆子撒气!”说罢抬腿提刀,向书生杀来,那书生随不懂武功,腿脚却快,扯着一行衣襟,躲来躲去,一行看着有趣,倒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兜兜转转,那山贼被书生惹的激了,大喝一声:“都给老子滚开!”甩起大刀劈向一行,这山贼动作迟缓,一行根本不着急躲避,然而秦嫣却不懂得这其中门道,她只知道那刀即将砍到一行,忙上前护住一行,一行大惊,忙搂住秦嫣闪身,然而此时完全闪过已然不及,秦嫣左臂被刀尖划出一道一掌来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嫣儿!”江一行忙将秦嫣搀至一旁,撕下一条布带,为秦嫣包好,起身道:“嫣儿你先忍一会儿,江大哥处理了他们便送你去医馆......”
秦嫣紧忍疼痛,说不出话,只得点点头。
见秦嫣痛苦表情,江一行更为怒火中烧,紧握手中重剑,紧咬牙关,转过身来,对那山贼道:
“跪下!道歉!”
“什么?!”山贼也没有多言,回转大刀,便向一行劈来。
这山贼身形拙劣,一行看的真切,横剑一挡,格住山贼大刀,抬腿向着胸口便是一脚,“”砰!“”的一声,山贼被踹飞两丈之外。
山贼倒也是练家子,寻常人受了这一脚,怕是再无还手之力,山贼竟能强忍疼痛,擦擦嘴边鲜血,提刀再上。
“啊啊啊啊!!”见山贼又杀上前来,江一行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知死活!”此时的江一行早已不管什么招数招式,只有心中怒气,双拳运劲,紧握重剑,走一招“力劈华山”与山贼对砍......
“砰!!”的一声,对撞生成的劲风将周围沙尘尽数吹起。慢慢,沙尘中两人身影渐渐显现......只见江一行的重剑竟生生砍进大刀刀身,刀背压至山贼肩上,渗出丝丝鲜血。江一行表情凶狠,山贼面色苍白,这苍白,并非因为肩上伤口出血,而是因为他的左臂骨已经尽数粉碎了......
江一行用力抬起重剑,山贼顺势倒下,见山贼因剧痛昏死过去,便转头看向那红眼山贼,红眼山贼见自己兄弟凶多吉少,顾不得兄弟情义,连滚带爬向平霸岗方向跑去。
见两山贼一昏一逃,挂念秦嫣伤势的江一行自然无心去追,急忙转回身来查看秦嫣伤势,见秦嫣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有满脸的焦急。
秦嫣见江一行的样子,强扯笑容,道:“江大哥,嫣儿虽不是什么硬朗江湖豪杰,却也不是闭门守户的娇气千金小姐,这伤......这伤并未伤及筋骨,不碍事的。”
江一行深知秦嫣这番说辞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添一分难过,道:“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过了这平霸岗,寻个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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