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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不平等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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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份经纪人合同的甲乙双方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甲方是经纪人,足球经纪人斯潘维茨,犹太人。

在国际足坛上,足球经纪人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只是相对于球星的光芒四射来说,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幕后运筹帷幄,相对来说经纪人并不是球迷最为关注的角色,相对于那些如数家珍的球队和球星而言,经纪人的确显得默默无闻。

经纪人团队的确有时候不太受到球迷的关注,但他们却是整个职业足球的商业运作环节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最为著名的葡萄牙人豪尔赫门德斯,他名下的经济公司代理着83名著名球员和教练,包括c罗、费雷拉、迪马利亚、法尔考、佩佩、穆里尼奥等人在内。

“再比如说海布里的安德森,亚当斯、希曼、博格坎普,还有维埃拉、亨利,不夸张的说,温格的大半个球队的球员经纪人都是安德森。”斯潘维茨对着面前的球员侃侃而谈:“皇家马德里的那些巨星的进出就像劳尔,那都是卡瓦加尔家族在运作,还有ac米兰,那是达米亚尼家的生意……”

“再比如被称为“潘帕斯头号人贩子”的马斯卡迪,欧洲赛场和五大联赛半数以上的阿根廷球星和哥伦比亚等加勒比地区的球星,都是他进行的商业运作,像贝隆、洛佩斯、萨拉斯、克雷斯波、阿斯普里拉和艾马尔,都在此列。甚至可以说,没有经纪人的运作,他们踢的再好,也始终是被埋没或者被低估的金子!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喝了一口咖啡,斯潘维茨观察了一下对面这名球员的表情,看起来基本上被自己的话打动了。

稍停顿了一下,斯潘维茨继续说道:“再比如卡卡和罗比尼奥的经纪人,主要运作巴西球员的瓦格纳里佩罗、号称一小时之内可以把每家豪门的主席和教练喊到谈判桌上的“10佣金先生”萨哈维,这些人,和我的交情都很深……可以这么说吧孩子,我认为你是被埋没的金子,而我能够给你提供机会,你想要的机会!”

看到对面这名球员的眼睛里极力掩盖却无法抑制的兴奋,斯潘维茨暗想,好了,用中国人的话来说,这个小伙子,拿下了!

(二)

斯潘维茨的中文虽然不太流利,但是陈灼听着也不算费劲,作为一名职业球员和一名职业足球经纪人之间的沟通,自然是足球,足球本身就是世界语。

这个快要六十的外国老头真是太厉害了,据他说,他是两三年之前才学的中文,这个年龄学习中文居然在两三年之内能够到这个水平,真是太厉害了!陈灼学习英文也是两三年的时间,但是到现在口语还不是很流利。

按照这个老头的意思,他认为自己是被埋没的机会,他能带自己去海外踢球,甚至是五大联赛!陈灼早已经激动不已!

没有经纪人的运作,他们踢的再好,也始终是被埋没或者被低估的金子!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这个道理陈灼也能够想的明白,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初中语文都学过的课文。

可是……为什么是自己?29岁的陈灼,13岁开始进行足球的系统培训,到现在已经16年了,长期混迹在中甲二流球队,去年才刚刚有打中超的机会还只是轮换不是绝对主力,今年恒天俱乐部换了老板斥重金招兵买马建设“中国的皇马”,29岁的陈灼显然没有入他们的法眼,再过一个星期2010赛季的春季转会窗口就会正式关闭,陈灼合同已经到期而且没有找到合适的签约球队,现在几乎已经陷入了无球可踢的境地!

这个几天里陈灼甚至有了巨大的动摇,对于那些中甲球队一年期年薪8万人民币的短合同他都想接受了,即便在恒天俱乐部,他的薪金加上奖金全年也不过就是20万左右,虽然现在减了一半还多,至少还能够随队训练至少还有球踢。可是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的确是不想再这么混下去了,29岁,对于球星来说是当打之年,但是对于一个到现在还没有“踢出来”的球员来说,这是个不再有太多机会的年纪……

除了那个年薪8万人民币的合同,恒天集团也给了他一个选择,薪水更高一些,预备队体能教练兼队员,年薪15万,但是条件是签约5+2年,基本上等于是签到了退役,也基本上等同于放弃了继续追逐梦想的机会。

到中甲继续当球员需求突破和机会,还是现在就转职成为教练为退役做准备,29岁的陈灼曾经火热的追逐梦想的心已经慢慢冷却,可现在,面对这个机会,陈灼不敢置信。

(三)

“孩子,你手上拿的是我的经纪人证书,以及我所在的经纪人公司的资料,我不确定你是否有疑问,比如说,认为我是骗子?”斯潘维茨很善于把握人的心理,他不再像刚才侃侃而谈的眉飞色舞,而是语重心长的分析道:“孩子,你看看我给你的经纪人合同条款,保证你年收入不低于5万美金,不足部分由本经纪公司支付给你,呵呵,根据我的了解,你现在有两到三个选择,但是不管哪一个,都不可能达到5万美金,对吗?孩子,你见过这么样的骗子吗,找到你要给你提供一个你想要的机会,然后还给你的收入进行担保……”

“哦不不不……先生,我没有往这个方面怀疑过。”陈灼解释了一句。

说没有怀疑过也不对,现在也有一些外国人和所谓的经济公司,抓住中国球员想要到海外发展的心理,说的天花乱坠,然后收取办理出国手续和劳工证手续之类的费用,有些还要交一大笔保证金和预付佣金,然后带着球员到海外转上几圈试训几轮,打发回来了事。

但是这个斯潘维茨足球经纪公司却不是这样,一张中英文的法律文件摆在那里,白字黑字写着包括球员出国试训的机票和住宿在内的前期费用都由足球经纪公司垫付,还有就是确保球员能够参加正式比赛并且薪资奖金等收入每年不低于5万美金,不足部分由足球经纪公司向球员补足……的确没有这样的骗子。

“那么,孩子,你的疑问在哪里呢?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吗?”斯潘维茨紧追不舍。

陈灼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抬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四)

斯潘维茨哈哈一笑,说道:“陈灼,国际中国,1981年10月1日出生与中国军人家庭,父亲是现役军官,母亲是军医,1994年进入八一体工大队……”

陈灼诧异了一下,这些事情都被这个老头翻出来了,他的确对自己了解很深!

“1996年入选八一足球俱乐部u-15梯队,1998年进入中国国家青年队u-17集训大名单和八一足球队1999赛季一线队名单……”斯潘维茨娓娓说来,一下子把陈灼的思绪拉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里……

1998年和1999年对于陈灼来说是不忍提及的年份,1999年年初在八一队一线队的一次队内对抗训练中受伤,让陈灼无缘最终的国青队集训,并且由于伤势恢复较慢,在报名截止日之前,八一队最终把陈灼的名字从一线队名单上撤了下去。

1999年上半年几乎没球踢,下半年在预备队也从主力轮换到替补的位置,国青国奥更是没份,到了2000年,八一队从预备队选拔队员补充一线队的时候,也就没有把他这个替补考虑在内。

从2000年到2003年这三年里,整个八一队都处在动荡期,上上下下都为自己的前途揪心,这个几年里陈灼也参加过足协杯和全运会,2002赛季之后也在一线队出任替补。

对于81年这个年龄组的,没有国青和国奥经历,也还不是顶级赛事一线队的主力,陈灼也就正式掉落到了“二流球员”这个大阵营里。

没有机会就无法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无法表现自己的实力,就更难获得机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就像有时候乘车或开车出门一路畅顺,有时候一个红灯连着一个红灯,让人焦灼无比!

(五)

“2003年,不仅是你的球队降级,那一年中国爆发了sars疫情,你的母亲作为军队医护人员被抽调到疫区,不幸因感染病毒而殉职。”斯潘维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孩子,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你的母亲是英雄,你一直都应该为她感到自豪!”

陈灼点点头,他的鼻子发酸,吸了两下忍住没掉眼泪,2003年他的家庭和事业都遭遇了重大创伤,尤其是母亲的殉职离去,对当时22岁的他是个很大的打击,也导致了他整个2003赛季状态低迷。

2003赛季之后,八一足球俱乐部再度降级,随即八一足球俱乐部解散。2003赛季状态低迷的陈灼并没有收到中超球队的邀请,此后的两三年时间,陈灼在各支中甲球队中游走。

“你的运气一直不太好,2008年又一次遭到了不幸的打击。”斯潘维茨道:“但是这一次你表现的很坚强,很短一段时间就调整了出来,也正是因此,你在2009赛季初转会到羊城队,从2003年之后时隔6年重返中国顶级联赛的赛场。”

2008年汶川大地震中,参与抗震救灾的父亲在指挥抢险中遭遇余震和泥石流,最终连遗体都没有找到,他永远和大山连在了一起……29岁的年龄,16年足球生涯,太多伤心的往事,谁说80后是人口红利的一代,是坐享其成的一代,是无忧无虑的一代,根本不是!

“对不起孩子,我不该说这些。”斯潘维茨伸手拍了拍陈灼的胳膊,说道:“我想说的是,孩子,你经历了很多你这个年龄不应该经历的不幸,但是你很坚强,换成是一般人,可能早就承受不住这些打击,垮了,崩溃了。但是你没有,你一直没有放弃,一直都在坚持!这是你身上非常可贵的品质。”

陈灼平静了一下心情,毕竟那些让他伤心的往事还没有完全逝去,他只是把太多的悲痛埋在了心里。足球这条路是陈灼的爱好,同样也是父母帮他选择的路,当年母亲就是被父亲足球场上英姿所吸引的。

没有机会成为足球球员也是父亲的一个遗憾,和陈灼1999年的经历相仿,父亲也是因为一次比赛中的伤病失去了去往南斯拉夫的机会。那是以公派留学的身份参加南斯拉夫球队比赛,就像1988年的贾秀全和柳海光加盟贝尔格莱德游击队队那样。擦肩而过的遗憾总是让人惋惜,也正是因为这样,父母就把希望寄托在陈灼的身上了,2008年陈灼在经历人生又一次重大打击之后快速调整了状态,也是因为他当时把悲痛转化成了力量,他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踢球,对他而言,足球已经承载了太多东西!

“对不起斯潘维茨先生,我有些失态了。”陈灼礼貌地说道。

斯潘维茨连忙道:“不不不,孩子,你没有,你非常好,非常棒!”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陈灼问道:“我已经29岁了,斯潘维茨先生,您确信我还有在足球方面可以提升的潜质吗?”

(五)

斯潘维茨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孩子,你也不用立刻答复我,这些条款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再和你的……朋友或者你的律师商量一下。”

斯潘维茨并没有因为对陈灼的往事和不幸而生出体恤和照顾的意思,因为他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一个足球经纪人,是一个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商人最重要的职责。

对陈灼的观察已经有一年多了,斯潘维茨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尤其是2010赛季恒天队成功重返中国联赛并开始大规模换血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等到了最合适的机会!

这个球员的发现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也就是那场大地震之后不久,陈灼在料理了父亲后事之后的第一场比赛,整个体育场的观众全部在胸前佩戴白色的小花为作为“国家英雄”的陈灼父亲致敬,无论哪一方球队,每一个进球的球员都会掀起球衣露出里面写着“英雄走好,中国加油”的白色t恤衫,哪一场比赛全部门票收入和现场观众募捐全都捐给了地震灾区,那场比赛被制作成了专题片播放,让无数人潸然落泪而又坚定无比。

看了那场比赛的录像之后,斯潘维茨认为那场比赛从商业组织和赛场氛围营造的角度来分析,已经做到了极致!也就是那场比赛让斯潘维茨认识了陈灼,开始考虑这个球员有没有更高的足球潜质,有没有更多的发掘他身上商业运作价值。

此时的斯潘维茨恰好设计了一个与中国足球有关的项目,2008年全球金融风暴之后整个欧洲经济陷入低迷,此时的中国却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斯潘维茨也就开始设想如何发掘中国这座“金矿”。

这个项目设计并不复杂,也不难操作,寻觅一些中国职业球员,先是把他们运作到海外的职业联赛中,籍以吸引中国人对这个联赛和这个拥有中国球员球队的关注,留学生多的城市和一些想要开发中国市场的旅游城市球队,都是目标客户,斯潘维茨公司不乏这种客户!

对于球队来说,球队与经纪人公司的合作绝不是单单为了寻觅技术出众的球员,那些球员的确重要,他们能够帮助球队获取胜利。但是胜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吸引眼球吸引观众引爆球市?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盈利!所以说,拥有商业价值的球员,同样是每一个球队梦寐以求的资源!自然,技术能力和商业价值兼备的贝克汉姆,那是超级巨星!

而且谈到技术方面的眼光,每个豪门和像样的大球队都养着一帮球探在全世界“淘金”,大部分经纪人在技术这个方面,是无法和众多专业球探相比的,但是谈到商业价值眼光和商业价值的开发,那些球探们就望尘莫及了!

运作到欧洲联赛,那只是第一步!在斯潘维茨的项目设计中,这样的球员还要和当地媒体配合进行炒作,在一到两年的时间里宣传这名球员的作用和价值,尤其是发现这名球员的独到之处,使其身价提升!

然后,再运作这名球员“荣归故里”!返回他出生城市有渊源城市的俱乐部,或者曾经效力的俱乐部!不然的话,就把这名球员运作到他曾经效力俱乐部死敌那里!就像菲戈和罗纳尔多被视为巴萨的“叛徒”,伊布被称为“三姓家奴”,这都和球员自身无关,都是商业运作、制造卖点和吸引眼球!这都是经纪人公司的项目!

从商业运作来说,父母都是“国家英雄”的陈灼,29岁依然在不懈坚持的陈灼,纵然不是天赋过人,但也具备一定的商业价值!

(六)

接下来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搜集陈灼的资料,针对陈灼的职业生涯和商业运作路线做出规划,这都是作为经纪公司经历的斯潘维茨亲自进行的,作为“中国淘金计划”项目的第一个人选,斯潘维茨决定亲自指挥团队进行充分准备!

经纪公司并不是一个经纪人夹个皮包天天打电话发传真,他们有着非常专业的体系!斯潘维茨足球经纪公司除了情报信息部门之外,还有专门的技术分析部和规划设计部,用个比喻来说,一个专业的足球经纪公司就像是一个专业的营销策划公司,区别就在于后者研究产品,前者研究人,与足球有关的人!共同点就是,都需要进行研究、分析、定位、包装、推广,找出卖点吸引眼球,最终实现盈利!

对陈灼的研究分析和定位,很是费了分析和设计团队一番心思,一名29岁的球员应该很难再有太多提升的潜质,而且他在中国超级联赛都只是轮换又不是绝对主力,踢的位置又是中场和后卫,不像攻城拔寨的前锋那样能很快炒作起来,这个课题的确有些为难。

分析团队和设计团队仔细观看了能够看到的陈灼的每一场比赛录像,进行了多轮次的分析,最终为陈灼量身打造了一个“职业生涯规划”和相关的商业运作计划,多次讨论大家都认为可行性很高,每一次头脑风暴会都让团队所有人感到兴奋!

这种运作,和知名球星的转会运作大不相同,首先一个,这种运作,绝不是10佣金!长达几个月的前期工作,包括资料搜集、技术分析、运作设计、论证细化,以及相关资源调度联络配合,这都是成本,这都是需要从球员收益的佣金来进行弥补的!

犹太姓名都是有着涵义的,比如说爱因斯坦的名字einstein,在德文中ein是a/an的意思,而stein意思是stone,所以爱因斯坦的意思其实就叫“一块石头”;还有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spielberg,spiel的意思是游戏,有时候也指疯言疯语,berg的意思是山,按字面理解是“疯山”,引申意思应该是“过分的放纵”;还有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greenspan,直译是绿色的铜或者叫铜绿,映射他的家庭是冶金匠或者珠宝匠出身。

斯潘维茨写为spanwitz,;斯潘维茨的witz后缀,在德文中是智慧的意思,铜的智慧,智慧的铜,懂的犹太名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有头脑的生意人家族的姓氏,倘若是中国人的解释,也可以解释成,“一心钻到钱眼了的人”。

(七)

巨大的诱惑,自然也连带着苛刻的条款!

首先是合同期限,五年,从29岁到34岁,基本上也是陈灼职业生涯最后有价值的阶段了,违约条款是第一年违约为年保底收入5万美金的5倍,第二年违约为前一年总收入的4倍,以此类推,第五年违约为全部第四年总收入。

然后是佣金条款,基本上足球经纪人公司的佣金是5到10不等,特别强势的经纪公司也就是收到15左右,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了,但是斯潘维茨经纪公司对陈灼开出的条款是,20到60!包括但不限于球队薪金、奖金、广告代言收入等一切与足球运动有关的收入,并且标注,税后。简直像吸血鬼!

不过这些都是5万美金以上的部分,这个基准线以下经纪公司不收任何佣金,而且如果球员年收入5万美金以下由经纪公司补足,这也充分说明斯潘维茨对陈灼的商业运作价值非常非常有信心!

20到60的比例是这样区分的:

亚洲其它国家联赛(不包括中日韩澳),20佣金,也就是说斯潘维茨公司即便是把陈灼运作到新加坡联赛、香港联赛和西亚联赛踢球,都会收取20的佣金!不过也会确保5万美金的年收入底线,附加一句,如经纪公司做出安排乙方不得擅自拒绝,否则视为违约,而乙方在此类联赛中超过一个赛季视为甲方违约,甲方赔偿5年每年5万美金底薪后解约;

j联赛、k联赛、澳超,25佣金,乙方可拒绝加入上述国家第二等级联赛;

除中超和欧洲五大联赛之外的联赛,第二等级联赛30佣金,第一等级联赛35佣金,此外荷甲、比甲、葡甲,以及五大联赛的第二等级联赛,40佣金;

中国足球联赛,中甲45佣金,中超50佣金,年薪低于500万人民币乙方有权拒绝,不视为违约,但年薪高于500万人民币(包括500万)乙方不得拒绝;

五大联赛,55佣金,五大联赛顶级豪门球队60佣金!(仅限皇马、巴萨、曼联、ac米兰、国际米兰、尤文图斯、拜仁等7支。)

球员的广告代言收入一律按照60佣金。

(八)

签还是不签,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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