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
在最后一刻,季行川别过了脸去,她的唇只轻轻掠过了他的侧脸。
但就算是这样的蜻蜓点水也叫他难以招架。
季行川连忙退后了几步,紧握住椅背的手泄露了他的慌乱。
苏晓看到季行川的后撤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胆大妄为,她咬住下唇,又开始觉得委屈。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他就这么避之不及。
她垂下眼来,有些失意地说:“谢谢你给我擦药,你走吧,我有点困了。”
苏晓头上还裹着粉色的干发巾,露出白皙的天鹅颈,她的身上被水蜜桃的香味包裹着,清甜甘冽。
天知道,她刚刚抬着双水润的眸子凑上来的时候,他经历了怎样的兵荒马乱。
季行川调整了下呼吸,从药箱里拿出包退烧药放到床头柜上,匆忙地说:“先把头发吹干,记得吹完吃药,你早点睡,我走了。”
随后,他就提着药箱,大步离开了。
苏晓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恼得揪起了床单。
她让他走,他还真走啊,还走得这么快……
她可是刚刚劫后余生,也不多陪她一会儿。
苏晓气冲冲地下了床,趿上拖鞋,去浴室拿出了吹风机。
“嗡——”,她散开毛巾,湿漉的发丝披散而下。
发丝在温热的风中群魔乱舞起来。
苏晓一边抓散着头发,一边懊恼地胡思乱想。
季行川不喜欢她这么主动吗?
上次在酒柜那也是碰也碰不得,显得她像个登徒子。
苏晓快速吹完头发,吃了药,倒在软绵的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苏晓的烧就退了,应该是太过紧张疲劳才引起的发烧。
她主动提出要去警局做笔录澄清昨天的误会。
坐在季行川的车上,苏晓也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只是问:“林特助还好吧?”
季行川答:“一点皮外伤,没什么事。”
苏晓想了想,又说:“林特助挺认真负责的,你可不要扣他奖金。”
季行川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哂笑道:“你以为我是个爱扣钱的老板?”
苏晓回忆了下林特助说过他没达成任务是要扣奖金的,这才多嘴帮他说了句话。
她连忙找补道:“林特助可没有说你坏话!他人挺好的,我就是怕连累他。”
“看样子你们聊得还挺多。”季行川目视前方道。
“还……还行,没聊多少。”
苏晓一时觉得好像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说了。
到了中央警局,警员陶晶已在门口接他们了:“季先生,苏小姐,我带你们进去。”
苏晓把一整天的经过都描述给了警方,包括澄清了被误会的乌龙,他们也给她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拍了照。
警员后来要求她帮助绘制另一名嫌疑人的画像,她以太过惊慌害怕为理由搪塞了些笼统的外貌。负责绘图的警员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如果想起来了再联系警方。
等他们走后,警员汇报给李勤:“嫌疑人的供述和受害者的描述基本一致,已经承认了其犯罪事实,据他供述他是纵火案、苏晴死亡案和苏晓绑架案的主谋。据调查嫌疑人真名叫陆之业,老家在北城河坝县,11岁时到江市上学。他的父母因苏盛的一起拆迁事故相继死亡,他于一年前策划报复行动。嫌疑人拒绝供述另一名从犯信息,我们也没有在登记在册的亲缘关系上查到,需要进一步调查。”
李勤说道:“好,联合北城当地警方进行嫌疑人关系调查,务必尽快捉拿另一名嫌疑人归案。”
“是。”
陶晶在一旁问:“师傅,你说苏晓真的不记得另一名嫌疑人的长相了吗?”
李勤说:“受害人在极度恐慌下不记得嫌疑人长相也是时有发生的,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在嫌疑人关系网上多做侦查。”
陶晶抱着案情资料,点点头:“师傅,要不我去北城跑一趟吧,我还没出过外勤呢。”
李勤看了她一眼,说:“也好,你就和你杜师兄出去跑跑,要胆大心细,多和你师兄学学。”
“是,师傅!”
今天是周六,从警局出来时还是下午,苏晓提议去新开的商场逛逛,经历了精神极度紧张的一天一夜,她想去换换心情。
新开的商场人流熙熙攘攘,就算还没到饭店,许多热门餐馆前也是大排长龙。
苏晓其实以前很少有逛商场的机会。
在外婆家时村里自没有商场,在韩雪梅家时她的零花钱几乎没有,每次要交班费她都要求上妈妈半天,说不定还要换来一顿打,更别说有钱去商场了,所以她几乎没有朋友来往。
后来到了苏家,苏涵远给了她不少零花钱,但苏宅离市区远,出门都要有车接送,除了陪过几次姐姐,她也很少出门。
新开的商场里有许多开业活动,比如有一家gelato冰激凌店就有第二个半价的活动,冰激凌店的流动速度快,也不用排很长队。
对着外面的展示柜里五颜六色的有各式各样的口味,苏晓看到心动了,看向一旁的季行川,问:“冰激凌想不想吃?”
“你吃吧。”季行川微笑着说。
“可是第二个半价!”苏晓的眼里亮闪闪的。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尝两个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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