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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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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婆子拉着一年老大夫来,其余人退出里间,只留秋夫人与那奶娘在里间照看。李婠、陈芸、段馨三人在外间等着,里间隐约传来呜咽哭声。

段馨也禁不住拿帕子揩泪水,她知她这婆婆爱怜她这小叔子,平日里不敢得罪,只远着些,现今竟伤了人,她便哭道:“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着日后种种,婆母诘难,丈夫漠然,小姑子冷眼,下人嘲笑,她只觉得昏天黑地,没了活路,口中道:“婠姐儿,你不该拉我的,我命该如此。”说罢,又哭了起来。

李婠没应声。当时情急,那永哥儿直冲人来,便拉了人一把,没成想那小儿却撞了个头破血流。她心中对幼小年老之人的自有一股悲悯,此时心头也有几分难受。

莫约一刻钟后,大夫出了里间。只院里几十个大小丫鬟婆子俱都上上下下,来来去去,匆匆忙忙,哭哭啼啼,几个主子,段馨正哭着,陈芸一脸事不关己模样,爷们儿也没来一个,一时竟无人招呼。

李婠起身引人到了廊下,问道:“伤势如何了,可有大碍?”那大夫本是伤科圣手,脾气也耿直,不似在陈府里走动的大夫,一直说些中庸油滑之词,直言道:“怕是正好撞在棱角处,破了个半指节的小口子,已上了药,过些时日便好。”

李婠又问:“为何至今也未醒?”那大夫抚了胡须,道:“撞了脑袋,头晕也属常事。不过,人脑最是精密不过,在请个擅内科大夫瞧瞧罢。”李婠点头应是。

后见一丫头匆匆跑来,李婠叫住,问了她正在忙些何事。那丫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叫苦:主子伤了,乱作一团,哪有什么事做,不过人人都奔来走去,痛苦流涕的,你直呆呆立着,不是找理由给大太太作践麽。

李婠见其脸色心头明了,也不怪罪,只叫她去知会了大老爷与大爷几个主子,遂后叫来春慧引大夫去开药方,又叫人去另请个内科大夫来。

又是把脉、开药一阵忙活,两三碗苦药汁灌下去,人终于在中午时分醒过来了。秋夫人命人好生照看着,又令人送了李婠等人回去。

这边晚膳时,秋夫人流泪不止,段馨立在案边捧碗拿筷,低声劝秋夫人多少用些。

秋夫人本心喜,后又大悲,大悲压过大喜,也不管事情因由,顿时口不择言起来,哭道:“果真烂心肝之人,害了人还在这儿招人,你们得了意了,没人分了你们的富贵了。”

段馨忙哭道:“太太是哪里的话,我怎会有那歹毒的心思,永哥儿是我腹中孩儿的小叔叔,我敬着也来不及,怎会有那歹毒的心思。”

秋夫人回过些神,左右骂不得,只得骂起李婠来。段馨稍松了口气,只她想及李婠也算帮了她,又耻于自己这般想法,又哭了起来。

这此时,又一丫鬟来报,道是菱姑娘来了。秋夫人一惧李婠家世,二要看二房面子,遂止了骂。只堵了口气在胸口,瓮声瓮气请人进来。

夏菱进来行礼请安,秋夫人忙叫小丫头到了茶来,夏菱推辞道:“倒是我来得不巧了,扰了太太用膳,太太可别管我了,只我家二爷二奶奶交代我一定来问问三爷可好些了,另又让我送来些人参鹿茸,让三爷温养身子。”

秋夫人支使个小丫头去接,道:“多谢记挂了,现下好多了,睁眼吃了药,喝了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夏菱也没多呆,便回了院子。

直至晚间,又有严母、贺夫人叫了人来送些温补食材,二老爷陈明胜也打发人来问了下,秋夫人一一接了回了。

到了安寝时,陈明志,陈远、陈芸、沈姨娘几人没打发人来问一声,秋夫人一时也心冷起来,冷声道:“真倒是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俱都是些没心肝的、面子上也不顾的,无怪乎别人能得势。”

李婠去贺夫人院中定省后回,秋灵见她面上闷闷,忙去沏上暖茶来,由着冬青守着,又退下去下房询问缘由。

春慧正坐在榻上捶脚,见了秋灵来,请她坐了,问道:“今日不是你上夜,怎地回了。”秋灵问道:“正来问问可是二太太刁难了姑娘。”

春慧冷笑道:“你倒是忠心,只姑娘偏心着夏菱,你也捞不着好。”

秋灵道:“姑娘爱偏疼谁便是谁,那是她福气,我也不艳羡,我只记得我妈快病死时,她给了我三十两银子。你且说说可是二太太刁难了她。”

原这秋灵也是命苦的,她为外地人氏,姓孟,单名个灵字,秀才之女,祖上也富贵过,只不肖子孙守成不能,卖田卖地,家业渐渐萧条了,到了她父亲一代,又集家中钱财考了秀才,本以为时来运转,她父亲却染了风寒去世,家中只剩下幼弟老母,没了生计,不得已只得卖身入府。她早年有一青梅竹马,现也没了音信。

话回转过来。春慧听了,撇着嘴说道:“我也说不上是不是刁难,次次都那般,二太太让姑娘去伺候,姑娘不愿去,二太太便也不叫座,我们站了一个时辰便回了。”秋灵听罢走了。半路,她打发个小丫鬟去把豹崽接来。

却说这边,李婠听了夏菱回禀,心下放心些,正巧,秋灵提了那豹崽来,又逗趣了一阵。秋灵见她喜欢,笑道:“姑娘可要给它做身衣裳?”李婠惊道:“还能这般,可难?”

秋灵道:“我幼时见人做过,应是不难。”她见李婠点头后,便取了纸笔,两人描起花样子来。半路,李婠改了主意,道:“不若做个虎头帽罢,它有衣裳。”秋灵笑着点头。

到深夜,陈昌也没回屋,秋灵见她眼眸低垂,伺候她歇下了,自己只道怕是二爷不回来,遂在隔断处小床睡了。

深夜,陈昌回,秋灵听见响动起夜去外间查看。早有小丫头去叫了善舒来,善舒忙伺候陈昌换衣,又低声问道:“二爷怎这般晚了才回?”

陈昌道:“回来晚了,本想在书房睡的,又听了永哥儿的事,来瞧瞧你二奶奶。”善舒听此心中不免黯然,又强打起精神来,秋灵却心头高兴,两人也不便多待,忙完便识趣退下了。

陈昌入了里间,见人在里头睡下了,也睡下了。第二日早,陈昌谈起永哥儿之事,只让李婠离大房远些,余下也未多说了,李婠点头。

接连几日,李婠皆差人去探望永哥儿。因要到了年关,又有布庄庄管事、酒楼万掌柜并着庄子上的单庄头送来账目,并几百斤粱谷米面,鸡鸭鱼鹅牛羊,野兔野鹿、外加木炭、皮子等。

李婠招待了三人,后吩咐把现银入了账,其余野味各院送了些,其余皆入了库房、厨房。其间也没要事发生,暂不记叙。

又一日,夏菱携着信与账本子回了屋里,夏菱道:“今儿早马管事那边托人来和菊生说,这几日人多不得空闲,只得呈上书信来。”

李婠接了书信细细看来,开头几个提称语、寒暄之词也不再多叙,只在下方捡着大概说一说:

原那张桂花与刘大丫两人家去后,便有街坊四邻来打听,初只有两三人结伴来问,试探着干了一日活,得了十文钱回,再过一日,便来了十几人,到第三日便招满了。

到第四日,陆陆续续来者达上百人,门庭若市,熙熙攘攘,马氏只好再派人敲锣喊上一圈。

可第五日来者众多,其中一寡妇,本是最先来问的,这下反倒满人了,没了她位置,她便哭嚎起来:“糟瘟的,烂□□的,定是见我寻了这个好差事得了红眼病,四处编排,好让我给你挪位置,丧良心的,日后下地狱遭雷劈的。”

又有人哭道:“不说五百钱,便给我三四百钱也干,求管事开开恩罢。”

这下招人倒不是难事了,赶人倒是麻烦一桩。马氏见来者大都衣不蔽体,双颊凹陷,面色蜡黄,俱都是穷苦人家女子,只得好言相劝。至今还有人守在门口不动弹。

因着想做活的人多,坊内到没有偷懒耍奸的,个顶个的老实。

李婠手捧书信,她心说:人都说万事开头难,这头可算是开了。

夏菱见她先是愣愣,后又笑了起来,奇道:“是甚好消息,这般高兴?”李婠笑道:“翠娘说坊内人招够了,我瞧着怕是大事能成,喜不自胜罢了。”

夏菱瞥了她一眼,自个儿嘀嘀咕咕地说道:“三十人便是大事了,二太太管着府上几百口,那些县官老爷管着十几万人,这怎么说。”

李婠道:“这事便如星火之燎于原,今日只三十,明日便有三百人,后日便有三千人,三万人,三十万,日后,便是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

夏菱听了也一时怔住,低声道:“这么说来,确是天大的好事,我妈若是每月能挣得五百钱,怕也不会把我卖了去。”李婠见此,忙宽慰起她来。

夏菱立着不动,听了两句后奇怪问道:“姑娘,您怎么还不打发我银角子?”李婠听此好笑道:“你倒是掉进钱眼了。罢罢罢,你自个去取罢。”夏菱直笑。

揭过这茬。李婠这厢看了完了信,左右思量后吩咐夏菱道:“前几日庄子管事不是敬上了些现银,添二作五,你取四百两整银出来,那梨花柜下还剩二百两,你一并取了,托菊生送去给翠娘罢。”

她顿了顿,“今年年礼便发布匹罢,让她多招些人,有了银钱,这个年关也过得了。”

夏菱道:“这钱还没在兜里揣热乎了,又要花出去了。还是少给些罢,这冬日年头的,开销多着了,衣裳首饰要置办些,底下大小丫鬟婆子要打赏,各府各院要走动,书房那边笔墨纸砚书本也是开销,那坊也是个只进不出的吞金兽,现下还没有进项了。”

李婠道:“这样子倒是像个管家婆了。那些衣服首饰该翻新的送去翻新,也能对付着穿,其余该省便省些,把银钱花在了刀刃上。快去罢。”夏菱犟不过只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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