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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的眼泪在眼中打转：“航哥，我是清白的，我爱的只有你，孩子也不是我的，我们不承认了好不好？”
“湘湘！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承认这个孩子！你不能否认，你不是孩子的母亲，还有谁能是？”肖凯航一手揽着林湘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抚她。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现在背负着私生活混乱的恶名，现在又要背负上抄袭的罪名吗？那我的舞蹈怎么办？我的舞蹈，我的梦，全完了。”林湘的眼泪打湿了肖凯航的衬衫，她双手紧紧地攥住肖凯航的衬衫，手下的布料被她揪成了一团，像是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不要紧的，你还有我，我相信你，我知道我们是相爱的，我们只有彼此，孩子是我们领养的，你也没有抄袭任何人。没有舞蹈也没有关系，我养着你，我们会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的！”肖凯航扶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把她眼角的眼泪吻掉。
林湘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滴泪水都浇在他生命力和曾经对舞蹈及生活的热爱上，一点一点把火苗浇灭，再一点一点把最后的热度散去。
如果他真的去报警去做亲子鉴定去发微博，她注定会失去肖凯航，没有人在背后支撑着他，去追寻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她退缩了她怯懦了，沉没成本他接受不了。
一夕之间，昔日花都芭蕾舞团之星，失去了赴巴黎芭蕾舞团的机会，失去了再次登台跳舞的机会，失去了所有粉丝的喜爱，甚至失去了人格和自我，只剩下爱人的承诺和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孩子。
从那天开始，林湘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困难的，她根本无法再跳舞，每一次心率升高都会让她窒息让她眩晕。她开始整夜无法入眠，她开始白天无精打采，就像一朵失去了根基的花朵，迅速地枯萎了下去。原本可以一个人撑起半部舞剧的王牌舞者，连基本的波尔卡舞步都跳不出来。
姬霜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放在一旁的干灵芝和莲子重新塞回了手中的包包，打开了直播间，一目十行扫了一圈弹幕。
“可别浪费了林湘的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有害垃圾不配喝八珍醒酒汤。对了，我记得上次有宝子跟我可以积分兑换东西的，让我来看看。”
【jsh3789】直播间：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她叫我宝子哎！直播界面右下角有个购物车，打开就是仓库，等主播后期评级高了，还可以接我们的任务。”
姬霜按照指示轻松找到了系统仓库，可惜她的级别太低，能看到的东西寥寥无几，她撇了撇嘴，道：“这边仓库有没有百草枯可以兑换？中毒后还能再活半个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肺纤维化，一点一点失去生机，药石罔效。我保证在这半个月，他的悔恨值绝对可以达标。”
“我还没从主播一进来就吃罚单的震惊里边缓过神，她已经开始游走在刑法边缘了吗？这个世界是法治世界啊喂！主播要不要考虑转去隔壁无限流直播间？”
姬霜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管沙发上还放着几件衬衫，“开个玩笑嘛。”
“……”
别以为他们隔着屏幕看不见，刚刚直播间有对着她脸的特写！满脸的遗憾掩都掩不住，但凡系统仓库能售卖毒药，她都能立马兑换到手踹开卧室门，灌进肖凯航嘴里。
“那个，主播，你贵臀下是林湘今天出门前才为肖凯航熨烫好的衬衫！刚刚买车的事，被你圆了回来没有崩人设，现在你把他衬衫坐成了抹布，就真的崩人设了！ooc真的会掉san！”
姬霜挑了挑眉，伸手在屁股底下拽了拽，只听“刺啦”一声响，她手上只拽出来了一只袖子。
“他这衬衫质量太差了，我这也是为他好，这万一在法庭上跟对面厮打起来，被人扯烂了都尴尬？我这是把危险的火苗掐灭在萌芽里。”
“……”
“我刚才呢，不是没有给肖凯航这个垃圾机会，可惜他再次身体力行证明了——林湘在他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姬霜快速翻看着系统仓库里边的东西，手指不停地戳着屏幕：“刚才，他想都没想，就跟交警说他没有喝酒开车的人也不是他，并且第一时间拨通了我的电话。”
从肖凯航的视角看，车里的酒味不是他造成的，那么必然是林湘喝了酒。他明明有无数种解决方案，但他想给“乱花钱”的林湘一个教训，不管这个教训会对林湘造成什么影响。或者再往深处想，他看到交警的时候丝毫没有慌乱，如果姬霜没有敲晕他，他是不是会创造个机会让交警过来查酒驾呢？
“有分屏切入，肖凯航的数值有波动！”
“悔恨值竟然清零了！！”
“？？？！！！”
“我错过了什么？肖凯航不是在睡觉吗？有没有课代表出来解释一下？”
“等课代表+1”
姬霜淡定地继续戳屏幕，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了一根棒棒糖。她刚刚研究了一下系统仓库，除了可以用积分兑换的物品之外，还有一部分可以用悔恨值去兑换，这部分不需要主播等级，只要有足够多的悔恨值，都兑换出来。根据她之前的观察，悔恨值的波动并不会影响到san值，她先用1点悔恨值兑换了个棒棒糖，确认san值和身体状况无误之后，她大胆操作了一波。
“啧，有害垃圾的悔恨值，只值一张卡片和一根棒棒糖。”姬霜把嘴里的棒棒糖嚼得咔咔响。
“什么？！”
“主播把悔恨值兑换了东西？等一下，我记得好像确实有兑换机制，但是关键是，没有主播这么做过啊！”
“啊？这……给我整不会了……”
姬霜叼着棒棒糖棍，在通讯录界面快速翻动，虽然她觉得林湘可能没有什么亲友可以依靠，所以当一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铃声还没响，已经被姬霜误接通了。姬霜懵了一下，对面也懵了一下。
“喂？小霜？”对面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姬霜瞬间支棱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喜欢，低音炮有磁性！她迅速调整为林湘的状态，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琉璃色的眼睛，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强打起精神的疲惫，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心疼。
“嗯，我是林湘，请问您是谁？不好意思，我没有存您的号码。”
那边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是顾浔，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句小叔叔。本来过年那阵儿我就回国了，可惜身体出了点状况，刚刚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
顾浔还想再说什么，那边传来了护士的声音，他压低声音迅速说道：“z城人民医院，有空记得来看我啊。”不等林湘说话，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姬霜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上，用手机轻敲着手心，过年那阵儿，按照这个时间点推算，应该是肖凯航英雄救美被砸断腿住院的时候，这位小叔叔植物人的时间点可真是微妙啊。
心里想着，她已经把林湘的手机翻了个遍，并没有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这位“小叔叔”的信息，她打开微信界面犹豫了一下，又锁屏了手机。
姬霜把手机往手心一拍一握，利落地站起身，另一只手迅速把他刚才坐在屁股底下的衬衫一划搂，团吧团吧，连同糖纸一起扔进袋子里，提着就出了门，路过垃圾桶直接连袋子带衣服一起塞了进去。他可不想给有害垃圾熨烫衬衫，不崩人设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让衬衫消失。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连犹豫都不带一下，说道：“去希尔顿。”
她可不喜欢挖野菜人设，毕竟两百万的奔驰她都买了，希尔顿算什么。
翌日，一大早还在睡觉的姬霜就被电话声吵醒了。
“林湘，你又跑去哪里了？早餐呢？还有，你不是每天都会给我把衬衫熨烫好放在沙发背上吗？今天怎么没有看见衬衫？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没有时间跟你闹小孩子脾气。”肖凯航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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