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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松了手，嘴角噙了抹微弱的笑意，点头道：“还不错，一会给你新的功法，从前的那些不要再碰，当是从头开始。”
她没明说，却也间接承认了以前的功法有问题。
墨寒辰垂眸，也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这次，似乎不是在骗他。
他该相信她么。
江鱼自顾自问道：“吃早饭了吗？”
“还未。”
江鱼当即道：“那就好，帮我做一份。”
“嗯。”
墨寒辰点头，看着江鱼踩着晨曦，乌发在身后摆动，活泼而充满朝气。
他从没觉得这个人这样陌生过。
吃过早饭，江鱼双手枕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再往石桌上一靠，从储物的锁灵囊里掏出一本陈旧的功法，随手丢在桌上，懒声道：“这是我从前用过的功法，你试试，不懂的就问。”
墨寒辰站着没动，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皮肉下的青筋干净利落，指节泛着白。
他不敢信。
之前的那两本功法，她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她显然包藏祸心，而这一次未必就能例外。
墨寒辰眸色冷了下来，咬着牙关看着她慵懒轻松的模样。
江鱼将功法丢在桌上后，便直勾勾盯着他，一定要从这张毫无情绪起伏的脸上看出个一二来。
他果然还是防着她。
江鱼轻笑一声，语气嘲讽道：“怕了？被骗一次就怕被骗第二次，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来你也不过是凡俗人一个，亏我从前以为师父捡了个什么有趣的小师弟回来，你可真让人失望。”
说完她便翘起二郎腿，一手支腮，扬起嘴角挑衅地看着他，仿佛就能肯定他一定会照着这本功法修炼。
他在对视中败下阵来。
移开目光，上前一步拿起那本功法，墨寒辰嗓音清冷道：“知道了。”
江鱼笑得更欢了，翘起的脚得意地晃了晃。
江鱼给他的，确实是原主在她引灵气入体，开始修炼没多久之后，沈之行拿给她的功法。
这功法能够巩固体内灵力运转的流速和稳定程度，其中的剑术也是最基础和重要的，可用于任何剑法开始修炼之前，用于奠基再适合不过。
眼下墨寒辰根基不稳，生出心魔，修炼这本功法可平心静气修身养性。
江鱼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可谓一石二鸟了。
既能帮他修炼，还能尽可能将他的心魔斩杀于萌芽之际。
“走吧。”江鱼起身，“你先练着看，我替你护法。”
墨寒辰愣在原地。
替他护法？
且不论他们之间交恶的那三年对彼此有多怨恨，光是江鱼的性子便决定了她不可能为任何人做到这个地步。
墨寒辰冷漠拒绝：“不必。”
“你非要磨磨唧唧的么，”江鱼扫了他一眼，往前边走边道：“说了护法便护法，又不会取你性命，你灵力平复才没多久，若是出了岔子，别怪到我的头上。”
江鱼没等他，毫不见外地踏进他的房门，拉了张凳子坐在窗前，见他进来便抬起下颌示意他坐在床上。
墨寒辰只得听了她的命令，将泛黄的书页展开，把里面记载的内容了解一遍，跟着运行了起来。
灵力游走在身体内，一股热意缓缓升起。
是有效的。
墨寒辰心里惊诧，江鱼居然真的言而有信，但他立刻收敛心神，专注修炼。
江鱼看着墨寒辰周围越发平稳流转的灵力，松了一口气。
小师弟静心修炼，江鱼就在边上打盹。
她懒，以前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修炼这件事，虽然不费劲，但确实枯燥。
墨寒辰修炼完一整套功法的第一层，睁眼便看见江鱼胳膊枕在窗沿上，长发垂落肩头，睡得香甜。
眼睫被日光打出一道阴影，附在眼窝下，气息均匀绵长，像只晒着日头打盹的猫。
走近前去，墨寒辰唤醒她：“师姐。”
江鱼迷迷糊糊睁开眼，抬起头时，脸上有一道道衣服压出的褶印，声音轻软带着刚醒时的哑糯：“怎么了？”
墨寒辰移开视线，“我修炼好了。”
江鱼上下扫视他一眼，点头，“知道了，若剑招练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说完她便打着哈欠离开，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道：“但是你要每日为我做饭，不许说不！”
她转身便溜了。
“墨寒辰好感值+100，当前好感值-396，超棒！”
江鱼脚步一顿，随即不甚明显轻快地跳了一下。
这真是太好了！
突破-300指日可待！
……
时间一晃而逝。
从江鱼欠债起，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墨寒辰对江鱼的好感值也蹭蹭直涨，冲破－300直达－270。
江鱼不想承认，但功法在其中帮了她很大一部分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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