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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苏小轻这句话得极轻松，坐在后排座位上正低头玩游戏机的张瑶都没反应过来。等到苏亦凡郑重其事地扭头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望着苏小轻，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苏小轻眯起眼睛，又带着她那一贯的轻松笑容，没有直接回答苏亦凡的问题，而反问道：“知道了能怎样呢？”
苏亦凡正处在热血上涌的状态里，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顿时凝固，一时间无言以对。
苏小轻笑着摇摇手指，像对苏亦凡话，又像在安慰张瑶：“这种事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法避免，拖到了现在，也算超过预期了。”
苏亦凡眨眨眼，目光一直钉在苏小轻的脸上。从侧面看上去苏小轻仍那个绝美的女孩，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整个人像游荡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女神一样，轻松而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就算刚刚出有人打算暗杀自己的事实后，苏小轻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简直像在有人想跟她借个火一样。
苏亦凡想起苏小轻最早曾经对自己过的，所谓的各方面的压力。那时候他还不能完全理解，现在倒不用苏小轻继续明，他已经懂了。
这个世界向来不乏善意，也从来不缺少恶意。
但无论如何，苏亦凡还觉得自己应该严肃一点面对这个问题：“这次会像上次艾伯特那样吗？”
苏小轻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啊，估计人家还想抓活的吧。”
“…………”
苏亦凡很清楚，苏小轻的价值大于她的破坏力，这也很多人愿意想她妥协的重要原因。若非苏小轻代表的经济价值简直能改变某些行业，大概美**方都不会用那么低的姿态与她合作。
“其实不用担心。”苏小轻放慢车速，依然很随意地，“对我来，这必须承担的压力。如果真没人想对我做点什么，我还会觉得这世界不真实呢……”
这句话让苏亦凡听得心里各种不滋味，他真心希望能帮苏小轻做点什么，但看样子苏小轻不打算让他参与进来。
“其实如果按照之前的规矩来，也许连这次行动都不会存在。”因为向苏亦凡解释，苏小轻还专门多了两句，“不过有些人脑子还比较冲动，以为研究透了我，我也正好立个威。”
苏亦凡默默点头，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现实，也不能改变苏小轻的想法。如果真的有什么可以做的，大概就要努力让苏小轻少一些后顾之忧吧……毕竟现在这个阶段来，苏亦凡还不够资格接触更残酷的那个世界。
“那肖克怎么办？”苏亦凡问，“就随他去？”
“反正肖克的破坏力还要过一阵子才能体现出来，也不用急。”苏小轻，“这种事还看热闹比较有趣，不过我也不介意教训一下肖克，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苏亦凡有段时间没听苏小轻出如此霸气的宣言了，顿时觉得自己心头有些豪气又生出来。
其实脑热也就一瞬间，苏亦凡很快明白了这种事冲动确实没用，苏小轻的态度才正确的。
“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正好深空项目需要一个新的建造中心，我带几个人去看一下。”苏小轻一脸无所谓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容山那边的生产线有什么问题我先让人联系你，你没问题吧？”
苏亦凡现在也算个成功的创业青年了，稳稳地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吧。”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间隙里，苏小轻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没吭声的张瑶，笑着：“你们照顾好小师妹，我偶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主要要让局势明朗化。你也知道，很多公司和国家的反应速度都很慢。现在美国政府还没出台一个完整应对肖克的策略，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点怕了。”
“怕了？”苏亦凡觉得难以置信，“不号称对恐怖势力永不妥协吗？”
“吹吹牛皮而已。”苏小轻不屑一顾，“有些问题一旦触及灵魂，美国政府总要缩一下的。”
被苏小轻的态度影响，苏亦凡也放松下来，嘿嘿一笑道：“因为肖克掌握了太多秘密吗？”
“政府未解密文件一方面，更重要的他们现在不知道如何估计肖克会造成的损失。”苏小轻摇头感慨道，“这么多年了，在全部电子化办公之前留下的很多东西都不可查，肖克估计会掀起一阵暴风骤雨吧。”
苏亦凡不关心美国人民到底有多水深活人，他只关心自己人：“会影响到杨家吗？”
“肖克跟杨家没什么过节，起来杨家还帮他养了这么多年杨宗元呢，应该感谢一下。”苏小轻太知道苏亦凡的心思了，笑着，“现在看应该司法部门先撤销对杨家的调查，剩下的事就看赵玄对肖克的影响有多大了。”
“如果肖克有很多人脉的话，赵玄的影响力应该不会那么大吧。”苏亦凡不太确定地问，“肖克应该不一个会被别人影响自己行为的人。”
苏小轻笑了一下：“啊，但他肯定也不在乎很多事，否则赵玄才不会有机会对杨冰冰和程水馨动手，反倒被讲了一军。”
苏亦凡点点头：“袭击搞得新闻发布会都没举行……不过巴菲特也上次怕了华人，不敢举行发布会了。”
华裔私募基金的老大利用巴菲特午餐发布会推荐股票，最终大赚1.4亿的故事已经全世界皆知，因此这次巴菲特取消了午餐后的新闻发布会，反倒成全了赵玄和程水馨的针锋相对。
只这次袭击对整个华尔街都一次沉重的打击，在袭击发生后无论道指还纳指均应声而落。恐怖活动和金融巨子们放在天平上只要一衡量，大家都知道哪一边更脆弱。
西装革履和亿万美刀抵不过一颗子弹，这就现实。
起这个，苏小轻又笑了：“你知道程水馨做一件什么事吗？”
苏亦凡心中一道灵光闪过，顿时也笑了。
“不吧她？”
“她和杨冰冰在一起，什么事做不出来？”苏小轻起这个，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很愉快，“所以我也跟着她们学习，买了一点。”
苏亦凡有点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才问出声：“你……买了多少？”
“杨冰冰动用她在杨家的财务极限，买了差不多一亿美元，我买了差不多十倍。”
“所以你们现在赚了？”
“也没赚多少，程水馨主要想要成就感吧？”苏小轻笑道，“这也算利用巴菲特午餐赚钱的**型例子了，可惜不能给别人听。”
苏亦凡觉得自己简直彻底无语，对于这些能够在危险中找到机会的姑娘们，他觉得自己不话其实都没所谓了。
“我猜程水馨想利用这个机会把赚的钱还给杨夫人。”苏小轻看了一眼又开始低头玩掌机的张瑶，带着点玩味的笑容，“程水馨好像也不很想接受杨夫人的恩惠，这样挺好的。”
苏亦凡点点头，他猜到了程水馨这么做的主要原因，这姑娘在某些方面要强得要命，倒跟杨冰冰有点相似之处。
稍微沉默一会，苏亦凡问苏小轻：“你什么时候走？”
“也就最近一周内吧。”苏小轻，“不用担心我，能威胁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苏亦凡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不太成功。
“我知道，可危险就危险。”
苏小轻在路边停车，看着苏亦凡的目光很温柔，大概因为有张瑶在，她显得很克制也很冷静，没有多什么。
“我尽快回来。”
“好。”
像安慰，却更像承诺，两人之间的交谈不用太多，已经能明白互相的心思。
“晚上我让蔡绮订的餐。”苏小轻下了车，指一下前面的那栋大厦，“这里环境还不错，我知道你不喜欢中餐之外的东西，随便试试吧。”
苏亦凡听蔡绮要来，觉得心头有点乱。
苏小轻却当没看见苏亦凡的表情，挥挥手带着苏亦凡上了楼。
“今天让蔡绮来，主要有件事要交待她。”苏小轻在餐厅专用电梯里对苏亦凡，“反正你别在意，不为了你。”
苏亦凡觉得自己的心跳还略快，他其实今天一直在逃避跟蔡绮见面，否则就不会只用电话遥控了。
餐厅的装修很雅致，深色的木质结构屏风架，漂亮的盆栽，还有流水叮咚。大片玻璃之间有恰到好处的灯光烘托，使得整个环境看上去比预期中高级了不少，苏小轻踩着轻松的步子走在最前面，苏亦凡跟在旁边，再旁边拉着苏亦凡衣角的张瑶。
顺着专门铺出来的小路一直走到最深处，苏亦凡见到了今天的蔡绮。
看到蔡绮的一瞬间，苏亦凡知道苏小轻为什么要跟自己强调别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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