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嵒推开院门领着一众人走到大厅,便见到一批穿甲都穿得不太规整的修行者,一个个倨傲地坐在酒桌上对着侍从吆喝来吆喝去。
四处扫视终于找到这帮人的领头人,身穿一身堂官制式的人就坐在一边一个大门敞开的房间,
一本正经地端坐着,一脸厌弃不耐烦地看着两个伺候她的女子,女子一脸笑意地夹了一口菜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手臂一扬,直接将那女子的筷子打落。
“我不吃!我不喝!叫你们管事儿的来见我!”
李嵒见状直接使了个眼色给在一旁的苏薇,顺便传音给后面的军士。
“我俩解决那个堂官,你们一会儿看我们动手就直接把外面这帮子刑部的人给按住,记住一动手就把他们嘴给塞住,不要让他们出声!”
李嵒一脸谄媚地低下半个身子,小碎步地迈进房间,刑部堂官看到李嵒这副姿态心中就已经定了大半,看来这趟差遇上一个好揉捏的人,这好办了。
闭上微睁的眼睛,端着架子,一声冷哼,下马威道,“既知上官在此,为何才来拜见!”
说完还把手边的茶碗一掷,桌面一震。
李嵒面色一冷,直接上前一步,一脚巧劲直接踹在桌面边缘处,酒桌底盘纹丝不动,桌面直接如一道飞盘拦腰向着堂官疾射而去。
李嵒这一脚也是思量许久,不知道来人实力如何,又不是生死大仇,当然不能上来就把对面弄死,又不能被对面掌握主动,那样反而自己先动手落人口实。
听到破风声传来,堂官脸色一变,闪过一丝嘲弄和愤怒。
没想到居然这帮不识趣的,居然敢以下犯上,定要治他一个重罪,回头落到他手里定要好好炮制。
心里倒是一点没有想过会碰上有背景的,因为有背景的谁会值夜班啊!
换做白日里这种活他可不敢来,就今晚这趟活他可是塞了不少给上官才换来这么一个机会,可得好好把握。
“好胆!”
也不知道此人用了什么神通,一声大喝之下李嵒首当其冲,感到神魂与肉体居然出现了一丝不协调的感觉,肉体还在往前冲,神魂却好像要倒飞出去。
正当李嵒心中暗道不妙时,苏薇早已经绕开正面战场,从男子侧面杀出。
一抹黑色的身影向堂官爆射而出,一手作爪状,直奔咽喉要害,若是这一下打中,在帝都死是死不了,不过受伤也需要静养多日。
只是话都说不了怎么接管此地?怎么和上官解释?
堂官眼光如炬,腰间一枚印章一道光芒浮现,落在堂官的头上,滴溜溜地转着,明黄色的气运光华照遍了整个房间。
李嵒没来由地,有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感觉浮上心头。
可脑子还是一片清明,还扪心自问了一句:我在后悔什么?
苏薇见堂官的官印如同一道龟壳一般牢牢护住,自己的开碑手如入泥潭一般被卸了大半的力道。
这卸力的喘息功夫,堂官早已反应过来,伸出手与苏薇对了一掌。
同时催动官印威能,直接将苏薇从半空中打得倒飞回去。
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样,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颇为失望与自得
“你们这些不识大体的…………啊!!!!”
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嘴倒在椅子上。
原来是堂官对着苏薇挥出一掌的时候,李嵒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手弩对着堂官的嘴巴扣动了扳机。
若是普通的弓弩,还没有近身怕是就被修行者身周的立场化为齑粉,只是李嵒现在富得流油。
这可是他高价买来的军中禁止外流的破神弩,专门为了军中的低阶的修行者制造,为的就是在战场上遇上被己方大修行打到失去反抗能力的高阶修行者却破不了对方的防,直接扣动扳机补上一发。
苏薇望着李嵒,有点担心,
“你没有给箭头箭头淬毒吧?”
“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这个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真没有?”
“就一点?”
“????”
“真的不骗你,就一点让他昏迷过去的药物!”
“呵呵,你怕不是从武库的御兽坊里弄来的兽药吧!”
“知己难寻啊!你懂我!”
看不过李嵒这副样子,转头看向捂着嘴,然后渐渐失去动静的刑部堂官。
见此情景,苏薇好像想到了不
愉快的经历,李嵒正凑过来,苏薇一个鞭腿直击李嵒腰腹。
李嵒原本真准备反击,看到苏薇看堂官的眼神,什么都明白了。
放弃了挣扎,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只感觉头和脚还在原地,腰部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人已经安稳地坐在了地板上,随机一阵剧痛传来。
过了半响喘过气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捂着腰对苏薇说道:
“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把他的官印取下来,要不然待会儿他醒了,可再没有办法止住他了!”
苏薇从腰间也取下一枚小印,转头对李嵒命令道,
你先去看看外面怎么样,怎么没动静了。
李嵒转身离去,推开房门,只见城卫司的这些军士当中领头的正坐着喝酒,其他军士大抵也是此般模样。
感到有什么不对,怎么就剩下城卫司的人了,定睛一看,屁股下坐的哪里是椅子啊,分明是刑部的本部刑兵嘛!
李嵒一脸笑意地拱了拱手,
“各位兄弟辛苦了,还有一件事情得劳烦各位兄弟了!”
“您尽管言语,但有所命,咱们绝对服从!”
“唉,兄弟言重了,咱们可是一家人,说话这么外道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
领头的见李嵒并没有用完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反而是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心中也是安定了大半。
“今天咱们兄弟们奉命公干,却遇上一伙大胆贼匪假扮刑部官差,兄弟们可要细细搜索,千万别漏了什么啊?”
见领头的还没反应过来,李嵒伸手从身边一个昏迷的刑部兵丁身上摸索片刻,不一会儿摸出两个储物袋,还把兵士身上穿的甲都给卸了下来。
还意有所指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伙匪类怎么这么有钱,须知这一套甲造价不菲,怎么也得几百灵石罢!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买来的…………质量这么好,回头转手卖出去……嘿嘿!”
身后的城卫司人员不少已经反应过来,
哪里有什么匪类,今天大晋帝都周围要是能有一个匪类,明天城卫司的老大就能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个吃干饭的废物都不敢回嘴。
他们又没有报明身份,反正一个个都被他们干趴下了,现在他们说这帮人是匪类就是匪类!
上官那里说的是刑部的兵身上的甲值钱啊!是在给他们捞外快的机会啊!
…………
李嵒一脸笑意地关上房门,苏薇正在收拾堂官身上的法器和储物袋,有点尴尬
“怎么了,这么乐呵?”
“没什么,我让兄弟们把刑部的人都扒了个精光,战甲都给没收了!”
苏薇倒吸一口冷气,
“丢失官甲可是重罪!你这是要害死…………”
“你错了,我这是封他们的口呢!”
“????”
“你也知道是重罪,刑部的人掌管刑狱诉讼,不比我们清楚嘛!乖乖听话就给机会让他们赎回去,不听话……”
李嵒无辜地摆了摆手!
转头看向昏迷的刑部堂官,苏薇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照办不误啊?外面的人丢失战甲最多是罚俸,记过,你觉得都到堂官这个位置了,他要是犯了丢失官印这么大个错误,日后还有前途吗?”
李嵒随手抛出两道黄符给苏薇,
“一道隔绝起运链接的,一道屏蔽气息的,都是高档货,管用!”
苏薇照办不误,只听到李嵒算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说一个刑部的堂官的身家能有多少?”
早已醒过来多时,却一直在装晕的堂官猛地睁开双眼,高声疾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苏薇神色一冷,抄起手边的器具就往他头上一砸,刚刚还中气十足的刑部堂官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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