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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传来鸟儿清脆悦耳的叫声,金枝从熟睡中醒来。
昨日她那般委曲求全,不知他会如何处置李成源。
江墨的位置空了,他那里的被子也是凉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起床的。
这时,宗哲带着小桃一同过来:“主夫人,主子请您梳洗完一起用早饭。”
小桃立刻将牙粉递上,又备好热水,没一会金枝就收拾妥当了。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各色各样摆满了长桌的饭菜。从前在月清宫,她也没有见过如此丰盛的早饭,这些厨子天还没亮就得起来忙活了吧。
江墨一身紫衣,风姿惑人。他坐在琳琅满目的饭食前,红唇微勾,嗓音温柔缠绵:“做了些你爱吃的菜,来尝尝吧。”
金枝在他身旁坐下,心中挂念着一个人,即使面对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也只是随意夹了些,胃口并不好。
她清莹莹的眸子落在江墨脸上,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李成源呢?你是怎么安排他的?”
江墨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模样,勾人的潋滟眸子带着淡淡笑意,他故作神秘道:“吃完了我再带你去看看他,放心,必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看他这幅样子,金枝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李成源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何种残忍的方式来惩戒李成源,她还挺好奇的。
金枝随意用了些面前的饭菜,没一会就吃饱了。只是身旁的人吃饭慢条斯理,看着很是急人。
她不由的催促道:“江墨,你吃快些。”
江墨还是慢悠悠的用饭,那双勾人的潋滟眸子落在她身上,不紧不慢道:“夫妻本是一体,你等我一会又何妨呢?”
金枝又等了好一会,可没过多久江墨就捂着肚子说疼。没办法,只好去请大夫。
好不容易江墨的肚子不疼了,他们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李成源落脚的地方。
可刚走到院门口,宗哲就一脸歉意的道:“主子,不好了!咱们的车轮坏了!”
这下又去不成了。
金枝看着损坏的马车,心情不美,焦急万分:“小桃,你去找一辆马车。”
马车很快找来了,宗哲和车夫咬耳朵,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但金枝也管不了他,上了马车后不时的翻开帘子,看看窗外的景象,判断他们走到哪了。
没过多久,金枝就发现外面街道的景象似曾相识。怪不得宗哲对着车夫说悄悄话,原来是让他绕路。
这么不想让她见到李成源,想来他的下场一定很凄惨喽。想想金枝就觉得期待。
只是面上做焦急之色,她清莹莹的水眸看着江墨满是责备:“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墨并不理会她的急切,只是淡淡道:“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
是了,从吃完早饭,再从江墨肚子疼请大夫,他又在大夫的嘱咐下休息,再到马车损坏,现乘的车车夫刻意绕路。
在江墨的提醒下,金枝才恍然,原来已经午时了。
她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不浓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故意拖延。”
江墨对车外的宗哲道:“去清风馆吃个午饭吧。”
清风馆?
金枝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某个风月场所,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去清风馆吃饭?
她狐疑的看了江墨一眼。
身旁的人依旧气定神闲,那张姝色无双的脸勾魂夺魄,引人沉沦,似乎并无异样。
清风馆到了,是一座三层的华美建筑,门口站着几个模样颇好的男女在热情的招揽客人。
金枝并未记错,这就是一处风月之所。
宗哲轻车熟路的向其中一位女子递上身份牌,女子见了令牌,客气的将他们迎进了三楼的雅间。
许是宗哲已经打点好了,他们在雅间刚坐下,菜就开始慢慢上齐了。
金枝眉头微蹙:“什么声音?”
刚进入雅间时,她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声音,现在越发明显了。
江墨替她斟了杯酒:“这里是风月之所,还能有什么声音?”
是酒液清香带着甜味的果酒,不得不说,江墨此举很得她的心,金枝爱喝的就是果酒。
看在这杯酒的份上,金枝还是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吃了些饭菜。
酒足饭饱后,江墨勾人的潋滟眸子泛起点笑意,嗓音温柔缠绵:“你不好奇那些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吗?”
金枝清莹莹的眸子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你别耍流氓。”
江墨牵起她的手,这个雅间很大,两人走了二十步才走到边缘。
那声音也随着距离的接近越来越清晰。
金枝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墙那边那不会是……
她忽然攥紧了江墨的手,不让他前进,解释道:“我还没吃饱,要不我再吃一点吧……”
江墨轻笑出声,此时他们距离墙只有一步远,他并没有打算松开金枝的手,而是拉着她继续向前一步,继而抬腿直接踹上去。
原来这墙只是一种植物编织成的隔断,江墨轻轻一踹就倒了。
毫无预兆的,露出旁边雅间的情境。
李成源和几个男子赤身搏斗,原本雪白的皮肤被打的出现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身皮肉潮红,双拳难敌八只手,被耗的身体软烂无力,浑身热汗涔涔,眼泪汪汪,嘶吼出声,似一只脱水的鱼。
他原本俊逸温柔的脸上布满了血红的伤痕,已经分辨不出来他是何模样,嗓音不知是不是过于劳累,只能发出嘶哑不成调的声音。
李成源被打的真惨,简直是上吐下泻,红肿的唇边,雪白的臀边,以及一旁地上更是有着清晰可见的白色呕吐物。
与他搏斗的几个男子许是没什么道德心,见他是个身体残缺的阉人,不仅不可怜,还加倍欺负他。
更让金枝觉得震惊的是,就在他们战斗产地旁,她看到了已经成为人彘的德妃。
她手脚切断的伤口已经痊愈,空茫茫的眼睛‘看’着李成源的方向,竟流出两滴心疼而又绝望的血泪。
江墨竟然如此残忍,不仅安排几个男人欺负李成源,还让他老娘在一旁听着他挨打的叫声。
这人彘舌头被割,眼睛已瞎,唯独一个耳朵能听见,现在却被迫听着李成源挨打挨骂的可怜的声音,真是狠毒。
她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失去了皇帝本就微弱的情感,失去了李成源有望成为太子的机会,失去了李成源传宗接代的物件,最后只得到一具人彘的身体,和李成源失去自尊被欺负的结果。
‘失去一切的怪物’,这个结局才配得上曾经尊贵非凡,心机狠毒的德妃娘娘啊。
而李成源呢,在原世界他明明知道金枝是被陷害才和他同床,也知道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德妃不喜她,每每脸上带着笑容,可一见到金枝脸瞬间就黑了,仿佛见了什么肮脏污秽之物。
他不可怜金枝不放过她也就罢了,还授意府上的丫鬟一起欺辱金枝,谁欺负的最惨谁就有赏钱。
金枝每一次在府上见到他所遭受的毒打,侮辱,欺凌,都可以称之为地狱般的噩梦。
如今他他的结果,就称之为‘自甘下贱的兔爷’吧。
李成源他一定很好奇,为何自己要遭受这些吧?
可原世界的金枝也是同样不解啊,明明她是被陷害的,为何他要如此厌恶她。
金枝是不是被陷害的不重要,那他是不是‘自甘下贱的兔爷’,也就不重要了。
两个烂人,享受这一切吧。
看到这一幕,金枝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看来他们的结局,委托人都很满意,已经安心去投胎了。委托任务已经完成,这具身体是留是走全凭她意。
江墨嗓音温柔缠绵,他温热的吐息凑近金枝白皙的耳廓,带起一阵颤栗:“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
任务是突然完成的,但金枝悲痛万分的情绪却已经酝酿好了,只待发泄出来。而且她得为自己的离开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于是她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
金枝只觉得心寒,连呼吸都不畅了,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失望而厌恶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答应我放过他吗?”
许是因为激动,她胸膛起伏有些剧烈,白皙的脸庞染上些许红晕,显得生动了些。
江墨勾人的潋滟眸子依旧带着淡淡笑意:“我的确答应你放过他,可他自己放不下这一切。不信你仔细看,他的声音都透露着愉悦,动作都表示着不舍。
你猜在上午被耽搁的时间里,他承了多少人的恩露?”
金枝气急,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爱耍心机,心肠歹毒之人,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被他气急了。
她倾城绝艳的脸上满是冰冷,那双盈润如溪水的眸子写满了仇恨和嫌恶,她声嘶力竭道:“那是因为你……”
忽然,金枝的话戛然而止,她两眼一闭,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江墨连忙伸手接住她的身体,那双勾人的潋滟眸子染上焦急,见她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竟然气晕了。他心中有些后悔,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是金枝为了另一个男人,甘愿委曲求全的答应嫁给他。是她假意和他谈情说爱,只为了利用他,她爱李成源爱到了骨子里,为了他可以付出未来,付出一切,是他错了吗?
江墨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想抚摸她的脸,可却感受到她的脸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