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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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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远的名声之大,哪怕是闫肃,都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把张太远给请进来。

张太远不笑时,看着颇为严肃,和闫肃倒也是半斤八两。

他正儿八经地行礼,“草民的学生给两位大人增添了许多麻烦,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闫肃露出一丝笑意,不肯让张太远下拜,“张太师这是哪里的话,可舍不得。”

张太远摆手,顺着闫肃的力道起身,“草民在野多年,大人折煞了。”

两个老油条你来我往,各自正经地互捧了几句,闫肃这才转入正题,“张太师言说伸冤……”

他不着痕迹看了眼谢仪,又道,“不知是什么意思。”

张太远招了招手,站在他身后的张元渠就窜了上来,“大人,我们在城外堵住了刘家的马车,救出一人,眼下就在外面。”

无端端又扯到救人身上去了?

闫肃的视线在张太远和张元渠身上落了片刻,若有所思又看向了谢仪,“谢仪,这是何意?”

他没有让人去传,也没有直接询问就在他面前的张太远等人,反而是越过他们问起了谢仪。

谢仪自从张太远他们入内后,就一直很平静地站在刘向河身边,听闻闫肃提及她,欠身道,“大人为求严谨,考场外不许有人。”

“可若是这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入了书院呢?”

闫肃蹙眉,他清楚谢仪的意思,是代笔。

刘向河呆滞了片刻,色厉内荏道,“至我交卷,从未有人动过我的卷子!”

谢仪微弯眉眼,难得露出笑容,轻柔暖意从那眉梢流泻,“确实如此。”

刘向河就像是踩了一脚凭空,心中杂乱,却不知道谢仪到底在搞什么鬼。

谢仪把两份取出来的墨卷合在一处,翻出两份一直没人注意的朱卷,淡声道,“大人,学生可否要求见见这人?”

她指尖所点,恰好是誊录手。

大昭朝科举,墨卷收缴后,先是糊名,而后誊抄,再接下来就是对读生,阅卷人等,这一系列上,誊抄好的朱卷上都会留下每一道关卡的名字。

不同的过程中自有专人负责,可恰巧的是,这两份朱卷的誊抄手,都是同一个人。

夏满生。

眼下放榜开院门,各人该是归各家去了。

无需闫肃示意,梁慕华就沉着脸色出去吩咐。

“学生原只是想查卷,不过来时为了心安,还是查了点东西。不过等学生看到墨卷后,却开始好奇起来,毕竟学生原本设想的全然不同。”

谢仪淡淡道,“换卷这样的行为太愚蠢,不管是学生还是其他人,只要一对峙,难免会露出破绽。”

“然刘兄来后,所记得的却与学生所写一模一样,这不禁让学生有所猜测,莫不是这其中,有了些误会,把原本的一套方法,变成了两套方法?”

刘向河脸色难看,谢仪言下之意,便是坐实了他舞弊的嫌疑。

“而师傅有谋,提前窥知了这点,派人去了刘家,学生倾佩不已。”

谢仪道。

如果当真有代考,等榜首消息一出,刘家必定有动静,不管是去寻人对峙也好,亦或是把人送走也罢,总不会是平静的。

谢仪话音刚落,张元渠不禁道,“你根本就没同我们说过!”

张太远眼锋一扫,张元渠顿时不敢说话,往后又挪了挪。

闫肃捋着胡子。

谢仪此人,虽一直很安静,也甚少有神情变化,可不管是言行举止或是谈吐,都简单大方,难得让闫肃颇有好感,也乐意顺着他的思路去想。

“你便不怕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闫肃冷声,却也没几分生气的感觉。

谢仪所言看来都是猜测,要是错了,那可是亵渎科举的大罪!

谢仪敛眉,指甲滑过指腹,“学生敢赌罢了。”

她来前只做了两件事,借了张元渠的人手,一则探了刘家今日出入的人,二则搜罗了所有这次参与解试评审的名单。

一判真假,二知过程。

……

梁慕华亲自带着两拨人进来了,站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的是夏满生,瘦小个子,眼里闪着精光,在看到闫肃时连忙行礼,笑容中带着谄媚。

另外一人苍白着脸色,时不时咳嗽两声,手帕捂着嘴,连身形都透着瘦削。

刘向河原本的情绪就莫名有些焦躁,在看到那个苍白书生,当即脸色微变,连刚才冒起的暴躁也给压了下去,透着几分莫名的诡异。

谢仪的声音偏生在这时响起,“看来刘兄认识这位。”

刘向河脱口而出,“我不认得他!”

那苍白书生抬起头来,轻笑着道,“你未免也太过绝情了,好歹为师也给你做过两月先生呢。”

刘向河脸色骤变,但没有说话。

闫肃看着这一团乱的场面,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苍白书生懒洋洋道,“大人,我本名邱敏,路过宿州,在此暂住。入刘家教导刘向河两月,后被其父刘中元扣留,又看上了科举的门路,给我寻了个法子顶替他人冒籍考试,要在解试中想法子顶替刘向河的卷子。”

这就是舞弊案常出现的传义。

自称邱敏的苍白书生侃侃而谈,三言两语就把整个堪称奇异的事情解说完毕,期间声音没有起伏,平淡如死水。

刘向河的脸色变了又变,立刻冲着闫肃低头,“大人,学生刚才确实说谎,可是因为这邱敏品性不端,早在两月前就给我父亲驱逐出去了。大人莫要相信这浑人的话语!”

邱敏懒散地笑起来,“确实有理。”

他在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把一本账本掏了出来,“刘中元确实是个狠人,不敢在宿州杀了我,生怕惹祸上身。却又假惺惺送我离开……是想着来个意外?”

邱敏浅笑,却充满恶意,也不知道这账本是何时扣留的。

账本被衙役取走交给了闫肃,谢仪却一直看着那夏满生,突兀开口,“是不是听着这人声音有些熟悉?”

夏满生猛地一震,扭头看着谢仪,那俊秀书生冲着他偏头,轻声道,“你是最大的破绽。”

这话看着像是对夏满生说的,那邱敏恰好正在他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

闫肃摆摆手,亲自带着刘向河、夏满生一同下去问话。

刘向河很快招认,他父亲的确告知他不必担心科举的事情,而后夏满生也承认收了刘家送来的银两,才起了帮刘向河换卷子的心思。

他有一门独门绝技,就是模仿字迹,几乎出神入化,可惜就败在夏满生烂赌,全身家当经常输个精光。

虽其中还有蹊跷,但最终尘埃落定,闫肃当堂理清缘由,革除刘向河的解元之名,重归谢仪,并整理归档,交付朝廷处置。

“多谢大人。”

尘埃落定后,谢仪欠身道。

闫肃捋着胡子摇头,“这是你应得的罢了。”

谢仪微怔,片刻后摇头,“原来大人早就心中有数。”

闫肃松开紧蹙的眉心,轻笑了两声。他官场沉浮多年,是真是假,一双眼看去也有八分,更何况刘向河是当真没有底气。

“只是你是怎么想到,这其中的关卡?”

闫肃道。

有张太远撑腰,又有这其中的蹊跷在,闫肃不会放任不管,可要不是因为谢仪的思路敏捷,这一出倒也不会那么快了结。

谢仪道,“刘向河舞弊说法暂且不算,刘家那里学生只是偶有猜测,是师傅老道,才直接救了人回来。”

“不过学生在来前,借了子美家中人手,探了一圈院试出来的人,没料到夏满生如此沉不住气罢了。”

夏满生是被从赌场逮回来的,刚半天时间,已经输了上千两银子了。

这一个又一个的猜想逐渐成型,余下的便是见招拆招了。

这看起来皆大欢喜的局面,只不过谢仪离开前,不知怎么总觉得背后有点凉凉。

谢仪上了张太远的马车,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师,忍不住道,“师傅,那位邱敏……”

“他可不是个容得小觑的人物……”张太远若有所思道,“你这一出颠簸,还是拜他所赐。”

谢仪唯有在张太远面前,才稍稍露出疲态,“夏满生,该是邱敏借刘家找的人,他被刘家所囚,想脱离刘家,总该闹出点事情来。”

越大越好,越麻烦越好,最好是不得不挖出幕后追根究底的事。

能在刘家看管下还闹出这一波折,又瞒着刘中元藏起账本,笃定能回来……确实是个狠人。

“看来,他倒是把我的性格琢磨透了。”

张太远冷哼了一声,看着谢仪道,“闫肃是个实在人,在他监管下出了这事,日后他定会有所看顾。但他身处亳州,能做的有限,日后……”

马车摇晃,秋日凉凉。

谢仪边听着张太远劝慰的话语,边恍惚想起了那个安静的“侍卫”。

怕是连张太远也不知,摄政王与闫肃的干系。

者有话要说:

立的flag没成,我扑倒在地_(:3」∠)_大家早安……算了晚安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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