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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仪翻了许久的书籍,大概辨认出这是一只黄莺的稚鸟。
当然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至少确定了黄白小鸟是吃昆虫的,在食谱上又增添了别的东西。
除夕将至,小院里越发忙碌起来,连廊下都挂着通红的灯笼。
清晨,谢仪将写好的书信放到一旁,鸟笼里的黄白小鸟叫唤了两声,时不时啄食着碎好的食物,声音很是动听。
谢仪一时兴起,铺开画纸,沾了墨水开始画起眼前小生物。
水墨荡开,灵动的画面跃然纸上。
谢仪画得认真,连张元渠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他端详着谢仪的画,模模糊糊想着友人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待谢仪停笔才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画画了?”
谢仪也不惊,闻言抬头,顺带着把画纸放到一旁去晾,“喜欢,便画了。”
张元渠还想再问,谢仪却不肯答了。
要说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怕是在军营中。
谢仪抿住笑意,把信纸收入信封中,边道,“你还不写信给张大人?小心他当真生气了。”
“老头子什么时候看我顺眼了?”
张元渠对此不太在意,但是谢仪说得也不错,他就着谢仪这里的笔墨匆匆写完书信,请小院的下人一同送去寄。
将将除夕,就算两人再如何尽心,复习起来也没滋没味,更别说还有这张元渠这耐不住的性子,当即就撺掇着谢仪出去。
谢仪看着这天色,深恐大雪,婉拒了后,张元渠立刻变通了一下,让人准备了美酒佳肴,窝在暖房里闲聊。
谢仪这才应了。
临走前,谢仪把鸟笼挂在了窗边,这才离开。
暖房内。
张元渠抿了口酒,神情悠哉,叹道,“容若这小子今年六月便要娶妻,这算起来也太快了。”
谢仪道,“他也算不得早。”
刘若然现在虽然岁数不大,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嫁娶也由不得己身,早就定下了,不过这时才说罢了。
“我现在也闹不明白,他为何千里迢迢跑来虹县,放着大好的京城不待,偏生来泉渊书院这疙瘩角落里。”
张元渠耸肩。
谢仪停箸,无奈道,“这话山长听了可不会容你。”
张元渠笑着摆手,“祖父这不是不在吗?”
这个话题无解,除非谢仪知道张太远与老圣人、摄政王以及刘家藏着的秘密……谢仪若有所思,这或许和现在朝廷胶着之势有关。
“其实你不必陪我。”
谢仪扯开话题,用筷尖沾了沾酒水,火辣的味道烧舌。
张元渠最喜欢这样的酒。
张元渠一看谢仪的动,不情不愿地拎起另外一坛酒递给谢仪,“你总爱喝这些甜酒,又有什么好喝的?”
谢仪淡淡瞥了他一眼,倒了酒水又重新给自己满上。
“陪不陪又有什么值当说的,你看容若不也巴巴地待着吗?”
张元渠叹了口气,两脚交叉靠在一起,俊俏的脸蛋又重新带上几丝笑意,“本来就是朋友,要是真当心这些,我早入京的时候,就需要和容若分道扬镳了。”
张父的默许不是张元渠能恣意的理由。
谢仪沉默半晌,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张元渠的酒。
除夕大喜,刘若然忙里偷闲跑来小院,同两位友人玩闹嬉笑,又堪堪赶在子时前回去,即使谢仪一直控制着,但这样的节日里,她还是被灌了不少酒水。
回到屋内,谢仪请人备了热水,谢绝了帮忙的请求,确保无人后,才松了口气。
谢仪望了一眼铜镜,摇曳烛光中,镜中人双颊微红,眉眼柔和,显出了几分媚色。她心中一凛,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把门窗关紧后,谢仪熄灭了里侧的烛光,绕到屏风后褪去衣裳,这才沉入水中,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独自一人生活,与入京后的感觉截然不同,谢仪几乎没有放松的时候。入京城后,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中,稍有差池就会被发现。
咕噜咕噜……
谢仪沉在水底,只觉得一片静谧,连心都安静下来。
破水而出,谢仪出了浴桶,擦身后又换了衣裳,在黑暗中擦干了头发,又谨慎收拾了一番,这才请人善后。
等一切都弄好后,谢仪这才躺下,望着阖上的窗户发愣。
又是一年。
寒意悄悄爬上窗户,连带着莹白月光,透着些许寂凉。
谢仪侧身,听着窗外风声,沉沉地闭眼。
她有些怀念塞北的风,喧嚣又浓烈,像极了嘶鸣咆哮的烈马。
……
数日后,过节的气息才稍稍减退。
谢仪和张元渠同小院的管事商量后,给大部分人放了假,院子真真正正安静了下来。
清晨,谢仪把鸟笼挂在廊下,难得一个无雪的好天,连太阳的暖意都很是舒服。
入屋后,谢仪本是朝着书桌走去,却突然停了下来。
书桌边的画缸半满,里面都是谢仪随手画的画,并不如何精心保存,但也每一卷都好好收了起来。
谢仪眉心微蹙,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随手抽出一副,打开来看了一眼,正巧是谢仪在这里画的第一幅。
那只边城的鸟。
谢仪眼神柔和下来,望着窗外正高兴鸣叫的黄白小鸟,又重新收起来。
这幅画沉入画缸中,同着其他的画卷一起。
……
京城越发热闹,街道上随处可见学子,酒楼也满是儒生。
开春后,京城中连讨论的话题都大多成为了最近要开始的省试。
高谈阔论有之,低声细谈有之。
刘若然正乘着马车,随同梁氏一同入宫。
刘家长子刘承坤有公务在身,除夕夜匆匆回来一趟后,就再没见人影。二子刘绵全乃御前侍卫,也守着宫内。两个姐姐则是出嫁,家中只剩下小儿子刘若然。
“你姑母许久没见你,极为想念……”梁氏正絮絮叨叨说着,刘若然微笑听着母亲的话,心中却是一哂。
想念是想,但念的怕不是亲情。
风声渐大,卷得车帘扑闪,马车内的小丫鬟连忙扶住,刘若然却在这个间隙中,望见骑队经过。
“那是……摄政王?”
他轻声道。
梁氏瞥了一眼,冷淡地道,“的确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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