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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河。”
菜杏子忽然因为一时的嫉妒而感到羞愧，马上转移了话题：“我喜欢这种没有甜味的干葡萄酒，很不错。”
“我也喜欢。”
“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嗯…大三的时候。”
她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不断向邹魄提出问题：“比我想象中还晚呢，你肯定是那种只知道读书的人，没有时间玩。”
她认真地点头，于是邹魄笑出声：“你这么认真地开玩笑，我会不好意思的。”
“没开玩笑，报纸上写过。”
“读书时我没刊登过报纸。”
邹魄的信息她从未错过，对于身为跟踪狂的菜杏子来说，没办法回应这句话，她又转移了话题：“肉很好吃。”
“你对我还真是无所不知。”
邹魄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打趣一笑，问道：“你现在还和那个时候一样喜欢我吗？”
“嗯。”
他凝视着菜杏子，她确信现在邹魄正在猜测她的回答是否真心，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邹魄似抬非抬地撅起嘴角。
是笑，还是嘲笑，她猜不出来。
“你太坦率了，就像小孩子一样，藏不住内心，这样不好，太容易被人看穿。”
“不，我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难道你真的有事隐瞒我吗？”
锐利的眼神穿透她的心，仿佛看透了她的谎言，即便如此，她的回答还是很坚定：“没有。”
“你怎么一脸严肃，好奇怪。”
从话尾有调皮的样子看，邹魄分明是在开玩笑，但是她无法配合他的节奏，自顾自一本正经地提出问题：“你喜欢我吗？”
邹魄好像觉得很有趣，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片刻后，他像说明高考答案的人一样沉着地反问：“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信心负责吗？”
“负责什么？”
“掌控人心的责任？”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似乎不想再说了，正好她也不想再说了。
＊
晚饭后，两人马上挪到了客厅楼下的位置，地下1层有拥有高水平葡萄酒收藏的酒吧、电影和小露天游泳池。
“你要继续喝酒吗？
“好啊。”
菜杏子坐在吧台中央长长的沙发上，沙发对着通往露天游泳池的窗户。
游泳池完全熄灭了灯，上面挂着一轮圆月，每当波浪荡漾时，隐隐的月光一片片地破碎，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邹魄带来了威士忌、烤杏仁和蓝莓，邹魄拿起杏仁递给她，她拒绝道：“我不吃杏仁。”
“偏食可不好。”
“那你去吃红辣椒。”
邹魄笑了，一边收拾残羹，一边进行这样琐碎的对话，尴尬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缓和了下来，邹魄缓缓说道：“真漂亮。”
“是啊，夜色真美，如果打开灯，应该会更美。”
“不是游泳池，是你。”
听到突如其来的话，她闭上嘴。
“你笑起来很漂亮。”
一时惊慌的菜杏子喝了一口酒，透过透明的杯子透视出他的眼神又黑又深。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邹魄以高雅的姿态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脏话：“我想做。”
吃蓝莓的菜杏子慌张地咳嗽，看到这一幕他嘴角微微上扬，她没有回答，喝光了烈性的酒，窃窃私语道：“开玩笑，我想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她的耳边突然嗡嗡作响，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眼睛漂亮，她可以断言，即使邹魄说出“我爱你”，心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怦怦跳。
“第一次有人说我眼睛漂亮。”
她的声音颤抖了。
“我第一个发现，我真幸运。”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甜蜜？
邹魄凝视着她的眼睛，“高中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那时，她眼睛发炎，没能戴隐形，邹魄看到的是没有被遮住的褐色眼睛。
“当时我也想过，你的眼睛很漂亮。”邹魄捋着散落在她额头上的头发，吻上她的唇，舌头纠缠在一起夹杂着炽热的呼吸，接吻不知不觉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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